“能不能活下来还未可知,人死了有再大的名望又有什么用。”师爷道。
“却是不然,黄岐那发布会每天公布种痘情况,发布会这个名字挺稀奇的,听说就是张超起的。
种痘确实有效果,这点毋庸置疑。如果不是死了两个人,我都想让我儿安仁种痘。”
“大人所言甚是。种痘确有效果”,师爷点头道。
“不过我却是想起另一种可能,不会是张子卓知道种痘没有危险吧,故意求名吧,若是如此那就真是后生可畏了。”宋大人沉吟着疑道。
“按说不会,我听说那张平安回家就径直长跪在其父灵位前,如果张超真是故意求名,不会瞒过对他如父的兄长的。”师爷摇头说道。
“也未可知,朝中这样人还少吗?”宋大人说完,接着却自我否定道,
“还是应该不会,张超这个人我亲自见过,就是个愣头青,没有这么深的城府。”
“唉,不管是真心也好,求名也罢,张子卓无论是生是死,经过牛痘一事必然名闻天下,张家却是再也碰不得了。”宋大人遗憾的说道。
“张家本来就如鸡肋,不碰也无妨。倒是最近西乡安氏有点意思,”师爷安慰道。
“奥,说来听听,”宋大人眼前一亮,精神来了。
不提宋大人的蝇营狗苟,李秀才听到卓然这个大头条时正在酒楼燕饮。这个大头条一出,李启思也没心思在喝酒了。
对于李启思和张超之间的瑜亮情结,何秀才是心知肚明,感同身受。
迫不及待的说道,“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
不知道张子卓这个秀才有没有读明白大学之道。
非要故意求名强出头,进那养济院,我看啦能不能出来也未可知。
可怜他家栓儿生下来不久,先是丧母,再要是亡父,也不知道是天煞孤星还是前世作孽不浅。”
何秀才所言太过恶毒,众秀才不由得皱起眉头,李秀才正要训斥于他。
附近的店老板不干了,怒道:“你这秀才好不晓事,痘疮危害之深,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张相公舍身种痘,你不感激他还则罢了,还在我这酒楼满嘴喷粪,肆意诋毁于他。真是不可理喻。”
“你等赶紧收拾走人,我这破酒楼招待不起你这样的贵客。”
店老板直接赶人,在客人的指指点点中,李秀才一行灰溜溜的狼狈出门,对何秀才很是不满,嫌他乱说话丢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天晚上,何秀才的娘子就哭闹着要和离,
“妾嫁给你,不求你多上劲,只望你人品好,家庭和睦。张相公舍身种痘,却被你当众诋毁,妾还有什么指望?速速给我一纸休书,从此再无瓜葛。”
何秀才心里那个苦哇,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就是拍一个马屁踩一下人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