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刚刚跑到大门外,听到一男一女歇斯底里的斥骂声。
男人骂道:“打死你个丧门星,打死你个胖东西。”
女人在一旁火上浇油:“使劲打往死里打,胖东西丢死人了,以后肯定没男人要。”
男人更怒:“你他娘的一个妖精长得又胖又丑,连个勾搭人的媚术都不会,我养你还不如养条狗,打死你打死你!”
萧崇就要推开大门之时,身后忽然伸出一只苍老的手,把他拖到一边。
回头一看,是数日前帮忙买大米白面的一位大叔,身后还有几人,都是曾帮过忙的好心人。
萧崇道:“您拽住我干嘛?”
大叔道:“高大长打的是自己亲闺女,这事管不了。”
萧崇道:“亲爹也不能毒打亲闺女啊,这也是犯了王法的。”
大叔神情怜悯,重重叹了口气,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路见不平容易惹来一身骚,别管了。”
几位邻居纷纷劝道:“是啊是啊别管了。”
“我们也劝过高大长,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有时候好人是当不得的,惹着不要脸的很麻烦。”
“年轻人心性太正不一定是好事。”
他们都是一片好心,将自己的人生经验传授给萧崇,不希望这个善良的年轻人被卷入大麻烦中。但高大长夫妻骂得越来越响亮,隐隐可闻鞭子抽打在身体上的声音。萧崇顾不了那么多,一个箭步上前推开大门,紧接着又是一个箭步窜上台阶,一脚把房门踢开了。
眼前的情景,让他勃然大怒。
一男一女面目狰狞犹如恶鬼,男人右手拿着一条鞭子僵在半空,左手拿着一个笤帚,女人手中拿着一个生锈的锥子。秀儿被绳索捆住,倒在一地的血泊中。她口中塞着一团白布,已经被鲜血浸透。
萧崇过去将二人推开,俯下身子,取出秀儿嘴里的白布团,给她吃了一颗治伤的灵药,最后割开捆住她的绳索,问道:“你怎么样?”
秀儿哀求道:“帮……帮帮我。”
她全身是伤,无法动弹,只能把秀儿背到钟婆婆家养些时日了,萧崇刚刚把人扶起来,高大长大喝一声:“你什么人,敢闯进我家?”
萧崇怒目而视。
高大长夫妻被萧崇的目光吓得一抖,缩了缩脖子。
高夫人壮着胆子问道:“问你呢臭小子,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萧崇道:“不平之事人人管的,少啰嗦。”
高大长几步走到门口,拦住他的去路,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道:“不会是给咱家送米送油的那个富贵公子吧?”
萧崇道:“秀儿姐伤势严重,我带她去看大夫,你无需担心什么,诊金医药费都由我出,快点让开。”
高夫人立即变了脸,露出谄媚讨好的笑,道:“原来是贵客临门,您快坐,我给您倒茶。”
“不必了,”萧崇冷冷地道:“人命关天,赶紧给我让开。”
高大长比他夫人笑的更加猥琐可恶,舔着脸道:“她死不了您别着急啊,要不坐下来喝杯小酒?”
萧崇怒道:“好一对恶毒的人渣,高大长,秀儿姐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把她打个半死不让我救她,你还是不是人?”
高大长点头哈腰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死丫头整天和克夫的丑婆子混在一起沾染了克夫的霉气,阿忠下聘后没几天就病倒了,阿忠的娘闹了一场退了婚事,死丫头把高家的颜面都败光了。”
原来如此,高大长夫妻失了金龟婿,便恢复从前恶毒的面目,再次将魔爪伸向高秀儿。
萧崇斥道:“你这混账东西有什么颜面,滚一边去。”
把秀儿背起来朝门口走了几步。
高大长弓着腰,频频作揖,笑道:“公子啊,有句话说的好,男女授受不亲,你今天背了我女儿传出去不大好,女孩子的清白没了就没了,您是贵人,不能被人骂做登徒子啊。我有自知之明,不要求你娶她为妻,纳她做小的就行。”
好一个空前绝后的厚颜无耻之人,怪不得几位大叔不让他多管闲事,遇到不要脸的真是麻烦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