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居然也有如此计谋。”
鄢如斯拨弄了一下自己刚染的胭脂红的指甲,眼神里面透出一股不符合年纪的寒意。
“这太阳底下哪有什么新鲜事?一些腌臜事情看多了,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更好地对付那些人。”
她都记不清曾经有多少次看见寒光凛凛的剑向她刺来,又被身边的护卫给挑走,在这用金镶玉打造的泥潭里摸爬滚打的越久,就越知道那些软心肠的人死的是最早的,你不去害人,难保别人没有存着杀你之心。
鄢如寂已经离开了房间,只剩鄢如斯一个人在收拾,她低头呢喃着,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坐上马车去了郑太师的地方,却不想早已经有人在门口恭候多时。
“大人,咱们真要让王子公主住进来吗?”
“你都说了,他们是王子公主,我还能让他们流落街头不成?”
“可是……”那个侍卫还准备开口讲话,但却被郑诚摄一个手势给禁止了。
一个小侍卫能想到的,他怎么会想不到?姓鄢的不就是以为住进了他的地方,那他就一定要保护他们的安全吗,可人在上京,就算是死在他的府上,到时候怎么说全凭他一张嘴,哪里还有什么沉冤得雪的机会?
到时候王子公主没了,皇上自然是要怪罪,不过有太后在背后撑腰,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离归居内。
“你们再去把竹沥给我请过来,本殿还就不相信想不起来了!”
“殿下,这恐怕不好,前些天把人送回去的时候那个舒意姑娘的脸可冷了。”
按理说他们这一群大男人不该怕个小姑娘的,可这个玄雾阁少主偏偏就是有一种气场,让人感觉冷冷的,像是个冰山美人,可人再美,也究竟是座冰山,他们一点也不想和舒意再次针锋相对。
“行,啊!你们长本事了,本殿亲自去。”
转眼已经是四月份了,正是百花齐放,娇艳欲滴的日子,涂渥丹又一向是个兴趣广泛的,房里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此时头上还插一朵未完全开放的花苞,显得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娇俏。
说着就开始穿鞋下榻,只是头上的花儿却好似被他忘了一般,一直带着。
“还愣着干什么?跟着本殿一起呀!养你们都是白养了。”
涂渥丹憋着一肚子气来到了玄雾阁,还没完全进门就嚷嚷开了,
“舒意!舒意!竹沥!竹沥!你们出来啊!”
他这么吼了几嗓子像是来寻仇的,吓走了好几位在一楼吃饭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