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皇上的寿辰已经过去了十几天,早在第二天的时候造极真人就和舒空流一起回了造极峰,却没有带上自己这个徒儿,想必是要清净清净,可秦逾明的确吃了不少苦。
“你别叫我,昨天晚上太累了,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嘛。”绛衣抱着薄薄的锦被撒娇,领口露出了点点红梅。
秦逾明眼光一软,也就随他去了,总归都准备了十几天的早餐,多多迁就他也不是不可以,两人总是聚少离多。
秦逾明把面条端到了床头,难得有些神情严肃的和绛衣说着话,绛衣正换着衣服。
“今天舒意就出发了,你看看要不要去送送?若是不去的话,咱们至少也得去摄政王府盯着那个谁,一个比一个妖蛾子多。”
秦逾明平常的确是个温润公子的模样,也担得起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这些天和不着调的人待久了,说话也越发变得口无遮拦起来,才把着不着调的话给说出口,立马就在心中忏悔起来。
绛衣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匆匆忙忙套了外衫,端起面条来就开始吃。
“怎么说也算是相识一场,就去送送吧!再说我瞧着那个王子也挺好的,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不比秦怀瑾差啊!喔喔,好好吃……”
嘴里还嘟嘟囔囔了些什么已经听不清了,秦逾明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算了,若是真被怀瑾听到,少不了要扒你一层皮。”
顺手替他擦去嘴角的汤汁。
绛衣艰难地把嘴里那口面条给咽了下去,随及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把我一层皮还算好的呢,你不记得那天孙小姐一回去就生了一场大病,到现在人也没能下床,也不知道找谁说理去,肯定是被那个大魔头给吓坏了!”
“还有还有,你觉不觉得咱们已经好久没见到那个伐漠了,指不定又是被那个大魔头给丢到哪儿去吃苦头了呢!”
绛衣是个话唠的性子,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在旁人面前表现的似乎很高冷,又傲娇,内心里就是个没长大的,无法无天的小孩子。
在背后编排秦怀瑾的人,恐怕他一个手掌也能数的过来,偏生就这样,嘴上不饶人!
秦逾明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要想送我们就去送吧,他们大约是下午出发,挑个礼物去。”
绛衣点点头,从桌上拿起自己的玉佩别在腰间,又仔细拢了拢衣领子,遮个严严实实,检查无误之后才提起佩剑走了出去。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玄雾阁,处处都挂着红绸子,看起来好不喜庆。
“劳烦掌柜通传一声,秦逾明想要见见你家姑娘。”
掌柜的常年在一楼招待生意,自然是认得这样一幅面孔的,笑意盈盈的答应了,不一会儿就把人给带了进去。
“小美人如今真是变成了大忙人。”
绛衣总是那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松松垮垮地坐在了梳妆台前面,拿起那梳妆盒子里的几副头面开始细细的打量起来。
嗯,胭脂是庆惜堂的,那一种幅的金玉头面是麟香阁的,聘礼单子上都写了好长好长的一条,令人有些瞠目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