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范文正觉得,那小子在郑家受了那么多苦,坏点就坏点吧,他这个班主任还是能理解引导的。
唯一让范文正不明白的是,在挨打反抗的那好几年里,这小子在母亲来看望多次之后,为什么从未透露出隐情。
可能是顾深藏得很好,在反抗的那些年里打架斗殴逐渐无一不精,连篮球都打到无人企及的地步。
一身顽劣死性不改是范文正对他的初次印象,可后来的他渐渐改了许多,整个人较之前温和了不少。
见过最坏的一面,范文正之于顾深,也没什么威胁劝导的了。
他也见过顾深打球,确实不错,四面八方的迷妹都会尖叫的那种,让他这个成家立业的男人都忍不住鼓掌。
登峰造极没有对手,篮球打得厉害有道,也从一方面意味出少年的他反抗顽劣多么厉害。
顾深从来都不上正规比赛打球,百发百中的球技永不在大场面施展。
市里的篮球比赛多校互联他从来不参加,场上观众热血沸腾之际,他总是一个人抱着篮球守在无人的框架静静发呆。
热闹是别人的,他什么都没有。
范文正不逼,他隐约觉得可能是幼年阴影的缘故,却又发现不太对得上。
于是他决定等顾深自己同意,顾深一同意,他这个班主任就不会松口。
好不容易等这个坏脾气的男生同意了那场比赛。
所有人都以为拒接所有城市喧嚣的他答应了迈入繁华,可比赛前一天下午学校液晶屏幕播出高热的全国舞生表演台坍塌事件后,情况又变了。
当天夜间,范文正值日巡逻田径场道,明亮闪烁的电筒灯映出一道简约衣着打扮的男生,他好不容易保养的头发都掉了几根。
“顾深,你给我站住!”
男生置若罔闻。
黑色布包扔出外墙,他动作利落地爬上围墙,气得头疼的班主任压低声音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