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捂住唇,稳住想咳嗽的举动,慢慢道:“我虽然不喜这人的从商处理的狠辣手段,可也不能绝对否定他对小救的补偿之心。毕竟小玖当时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反射的症状是无法康复的。”
“是个人也会愧疚啊,”钟姨皱着眉心,给予理解却不接受,“小姐现在仍然不敢关灯睡觉,除非下暴雨的天气窗也不给关。”
钟姨记得,有一回半夜断电小姐醒后害怕地匆匆下床直接摔在地上,撞伤头养了很久的疤才消失。
小姑娘八岁那年绑架获救回来后,性子沉默内敛许多,初初回来那段时间,连一墙之隔平日心心念念的哥哥都没见。
当时小姑娘病殃殃得食不下咽,她外公一气之下用家鞭抽了温清正,男人硬生生在医院躺了几天才恢复过来。
事情闹得挺大的,可只有两家人之间熟知。
八岁的小姑娘夜路都不敢走,回家待了一周,每晚都被噩梦吓醒。
温清正毕竟是造成事情发生的间接者,即便如今小玖失去记忆,阴影犹在,他造成的愧疚也是只增不减。
书房的气氛顿时沉默压抑下来,于盛掩嘴咳了两句扬唇笑笑,“罢了罢了,他现在对小玖好就行了,我于家的小公主又不是没后台撑腰,如果受了委屈都能一并讨回来。”
年迈的老人难得弯着腰,开玩笑道:“我们这些做商业的在圈里混了多年才有一个位置,那些个怒骂富圈的人比比皆是,还真有人骂过我们不是人呢。”
既然如此,以后动点权力维护小孙女不公平怎么了,好歹也是坐实了骂骂咧咧的名声啊。
钟姨笑了,凌易垂眸跟着点头,微微笑起。
书房在说话,别墅一楼没有女佣,陈娴提着清洁工具进入厨房,恰好与回眸转身的娇娇小姐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