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及膝裙翩跹起舞,罗迹盯着那道温雅娴丽的身影冲他奔来,闷了一早晨的怨气消散了不少。
仿佛心底也被天空映射了纯净一般。
“现在可以说了吧。”
抬手喝完一瓶水,罗迹侧肩的少女递过一张干净洁白的湿巾,依旧是初见时温柔的声调。
罗迹闷头接过,将凉凉的布料贴在受伤的右脸上,一口郁闷的气息,良久才放缓声音开口。
他没谈打架,像是在回忆,望着田径场的围墙外面慢慢地说:“其实,我现在在二中也算得上是不上体面的一个人吧……别的什么不说,可能我也就打架能说得上名堂……”
他的侧边,少女抚开侧耳长发别至耳际,眉头没有皱一下。
罗迹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继续闷声解释,“别看我现在混得风生水起,有一段不堪的时段是深哥把我弄惨了才明白一些道理的……”
苏浅月点点头,不说话,认真倾听。
“那个时候我还不对深哥用敬称。而且二中是两校制,顾深的名声很坏,几年来那帮所谓的好学生从不屑于喊他名字,他抽烟喝酒打架,坏到极点,却也有着我羡慕不来的家庭优势经济,而那个时候我……”
罗迹低头,压低声音继续:“而那时候的我胆怯窘迫结巴,有一回被怂恿动了他东西,而且还一不小心把他抽屉里藏在最低下的相片撕了个痕迹……”
苏浅月眼神微闪,很快收敛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