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缺乏生动表情的简单动作,却被旁边的小凤误解为恍然大悟。她得意非凡,忍不住又多卖弄几句口舌。
“啊呀,不是咱们心狠见死不救;实在是房东弟弟下手太狠、太过残忍。”
那个开锁电话是多少来着?青蛮不吝多花几个钱,也不想再在这儿傻呆下去。
“她弟弟也是个混不吝,听说是晚上在酒吧喝酒,突然就发起疯来……力气暴涨几倍,十几个人硬不是他的对手……走起路来,骨头都咯吱咯吱的响……”
本来青蛮一脸生无可恋,正四下里扫视张贴的到处都是的小广告,听到小凤的描述,猛然把头调转过来。
“什么?”
“什么什么?她弟是个混不吝?十几个人都不是他对手?”小凤找不到重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重复自己刚才的话。
青蛮对她逻辑、记忆能力深感无语,再不等她继续无意识的重复,嗖的一声蹿了出去。
再说屠白,自从“跟丢”了青蛮,便“认命”的消停下来;要不是偶尔还去余资报业点卯,安逸的都快出世飞仙了。
这一日,他遵照罗爷爷的授意,主动约了才留学归国的万盛地产千金万紫灵,在小终南吃饭。
才入座,便见一女子袅袅娜娜朝他走来。白瓷肌肤,墨发如瀑,尤其细眉弯目、似笑非笑的模样颇具古典气质。
难怪连罗爷爷都极力创造机会,撺掇着为自己说和。
“你是屠白?”万紫灵入座后犹有些不敢相信,传说中的报业大鳄居然这么年轻;好似声名家世对他本身而言,就是一种强加的负累。
“怎么?说起来我们还一起同过窗呢,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屠白随手为她沏上茶水,言谈举止果真如相识多年的老友。
“嗤——”万紫灵被逗乐了,仅存的一点自卑也消散的干干净净。“幼稚园也能叫同窗吗?”
“不能吗?”屠白故作尴尬的耸肩,“那要不咱们重新开始,我先来个自我介绍?”
“少来,一点诚意没有!”万紫灵格格的笑出声来,一双眼睛更是弯的叫人心软。
屠白的眼睛映着她的笑颜,心像是被羽毛轻轻划过。冰封的湖面有光影掠过,虽然来不及捕捉变化,但总觉得哪里不大一样了。
氛围刚刚好,大厅里不知什么时候演奏起舒缓轻柔的《致爱丽丝》。屠白正和万紫灵低声说着什么,突然口袋里响起一串不和谐的手机铃声。
手机屏幕上“麻雀”两个字在不停的跳动,自带着主人逗bi、多舌的特性。
罗阙,打上次办事失利,被屠白深深嫌弃之后,安分了短短不到两日便又故态复萌。前几日夜店泡吧,居然被人打了。
昨日才恢复了人身自由,他便欠儿吧欠儿吧的给屠白打电话求安慰。但屠白哪是什么乐善好施的菩萨?冲着他见天“爱妃”、“美人”的乱喊,分分钟喷了许多“毒液”,末了还不忘夸赞罗爷爷为自己牵线作媒的大公无私。
放着自家亲孙子不管,闲的蛋.疼的管别人姻缘,这是一种怎样吃里扒外的精神?!罗阙出离愤怒了,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开始对屠白疯狂骚扰。
但屠白并不应战,只愉悦的把手机拿出来调成静音,数着未接来电当作消遣。
一、二、三……三十八……
不过半个小时时间,手机上竟然有这么多未接来电。这符合罗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风格呀——他不会真有什么要紧事吧?
屠白愣一愣神,终于同万紫灵道声歉,边起身边划到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