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太阳徐徐升起。
有鸟儿在枝头唱歌儿。
我原以为,以谢未易的口碑,坊间百姓指定没人来应聘书童。
可是,一切并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
我到谢府时,这里早已被来应聘的百姓给堵的水泄不通了。
我不禁感叹。
——啊!
这么多人竟都抢着给一个废柴当书童,他们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这么想不开呀!
我长吁一口气,冲着人群喊:“大家看这里。”
没有人理我。
我稍稍提高音量:“大家看这里。”
还是没有人理我。
都——看——我——!
我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呐喊。值得欣慰的是,众人听到我的声音,全都扭过投来齐刷刷地盯着我瞧。而我因为用力太大,嗓子承受不了,正干咳着。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笑呵呵地瞅着他们,这么多眼睛同时盯着我看,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紧张,“大家都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句:“废话,当然是来应聘书童的啊。”
那声音带着十二分讥讽,似乎是在说哪个蠢驴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所有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轻轻瞟着他们:“你们可不可以离开?”
有人冲我翻白眼,“凭什么呀?”
我依旧克制自己,告诉自己要大局为重,千万不要生气:“因为我要应聘!”
“凭什么你应聘我们就得离开啊,我们不走!”
“就是就是,凭什么啊?”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在这撒野。”
……
“就凭这个,”我微微一笑,掏出了大把银票,“不应聘的都人人份。”
围观的众人蠢蠢欲动。
他们不再对我翻白眼,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客客气气的。
我挥挥手,“不应聘的过来领钱。”
呼啦啦人群围上来,叫嚷着:
“给我。”
“我不应聘了。”
“我的,我的。”
“……”
很快,每个人都拿着他们的那份,或蹦蹦跳跳或一路小跑的回家去了。
果然,大多数情况下,钱依旧能使鬼推磨。
片刻后,定国公府的朱雀大门缓缓而开,有小厮搬凳子,有小厮抬桌子,忙的不亦乐乎。
半晌过去了,定国公府门外依旧空荡荡。一小厮不耐烦地对着一年约五旬的男人,埋怨道:“康伯,怎么还没有人来啊?”
康伯抬眼看看太阳,接着环顾一圈,“是啊,往年府里招家丁丫鬟,这门外都是人山人海的,怎么今儿个给四少爷招书童,连个人毛都没有啊。
哈,到我闪亮登场的时间了。
“我报名!”
我的出现打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