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成冕刚刚下朝回府,就看见大堂里自个儿的正妃和小妾坐满了厅堂,堂中跪着一人正瑟瑟发抖,自家的太子妃一袭男装。
“殿下,您回来了?”王嫕娴满目笑意地看了一眼豫成冕,手中优雅地拨弄茶盏的茶盖,轻轻抿一口茶水,甜味,挺好喝的。
“你这是做什么?”豫成冕走到主位,坐下,王嫕娴身上浓重的脂粉味让他皱了皱眉。
王嫕娴指了指跪在堂中的续六:“殿下该问问他做了什么才是。”
被指到的续六一个冷颤,开口就是哭诉:“太子爷,小人冤枉啊!”
豫成冕这下更加不懂王嫕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如何冤枉?你且说道说道。”
“小人今日正在君燃楼里喝着花酒,谁知道这位小爷突然就踹了房门,把小人给拽打到了太子府,小人真的没犯事啊,太子爷明察。”续六一边猛磕头一边嚎叫道。
豫成冕皱着眉头看向王嫕娴,王嫕娴笑嘻嘻道:“没犯事?你可是犯着本妃了!”
续六停止磕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嫕娴:“阁下是……”
“本妃今日还没睡醒,便听着了一段流言,”王嫕娴话锋突转,“说的是什么,还请这位续六爷好生说说!”
续六当即装傻:“太子妃,您饶了小人吧?小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哼!”王嫕娴把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到桌案上,“依你的意思,是要本妃将你在君燃楼里说的话原原本本说出来了?”
续六心里“咯噔”一下,谁知道这位太子妃会穿男装逛妓院还听墙根儿啊?
“那你给本妃听好了,”王嫕娴肃了脸色,“有位贵人给了你银钱,让你在坊间散播一则与本妃有关的流言——是与不是啊?”
“这……”续六不敢回应。王嫕娴瞟了瞟濮阳浓华和雱雱二人,濮阳浓华一片坦然,雱雱倒是绞紧了手绢。
王嫕娴再接再厉道:“这则流言一派污蔑之词!说的是本妃与堂堂怀翊王有染,是与不是?”
听见王嫕娴发冷的声音,续六一个哆嗦,连连磕头:“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小人也是收钱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