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弥漫了整个屋子,令她有些不适地抬起眸:“本尊教你的阵法都忘了?”
落羽闻言愣了愣,他实在是不敢肯定这阵法能否对这些身形诡诈的猎人有用,更担心在催动阵法时,就被他们找准契机用桃木捅了心。
“我……怕是无暇布阵。”
“本尊门下怎会有你这样笨的人?”
她不耐烦地抬起手里的杯子,将里面剩的半杯水泼了出去,只见那水刚碰到猎人的身上,就令他们如烧焦一般起了烟气。
那两个人靠近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便提着兵器朝着崖香奔来,沉重的兵器打到桌上,连声响都没有就变成了一摊黑泥,在地板上咕噜了几个泡泡就消失不见。
崖香冷笑了一下,左手枕在桌上撑着头轻轻地打了个呵欠:“还有什么招?”
猎人气急,直接赤手空拳地扑了过来,哪知近身时才发现扑了个空,手脚不稳地摔去了墙角处,扑腾了许久都没能站起身来。
落羽看着这一幕也惊呆了,虽说猎人的能力只体现在斩杀血族上,但能被连手指都未动的她直接打倒在地,实在是难以相信。
如果她要杀他,是不是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落羽。”她轻轻唤了一声转眸看向他:“羞辱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尚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就踩在他的头上,让他明白哪怕翻了天,他也无法与你相争。”
“落羽受教。”
他直接掰断了一只指甲拿在手里,走过去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猎人,朝着他们的心口处狠狠地捅了下去:“这是你们欠我的。”
此时,崖香一脸平静地闭着眼,似乎在小憩的样子。
又是朝着他们的腹部捅去,落羽的嘴边泛起一抹笑意,眼里透露出难得的痛快:“这是你们欠他们的。”
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睡着了一般安静。
终于,落羽依着心愿大仇得报,拿着一块丝帕擦着手站起身,朝着她坐着的背影行了一礼:“多谢尊上成全。”
“收拾了吧,挺难闻的。”
她算是接受了他的谢意,也给了他整理的时间,一切都自然得恰到好处,不显得她有偏颇,但又处处透露着她护短的性子。
他看着她的背影沉了沉眸,收拾起了自己的仇恨和失落,将所有过往都埋在心底封存,这才去清理了猎人来过的所有痕迹。
这里的隔音并不算好,外面时不时还会有人声传来,即便他们的打斗不激烈也有许多的声响发出,但这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想来早在猎人进来之前,她就有了防备。
她的修为和功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一边小心翼翼地揣测着,一边抬眼扫着她的背影,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好像选了一个不得了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