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不过凡人之躯,如何能”
“陛下,那位上神只效力于秦王。”
她刻意在只字上咬了重音,皇帝也立即心领神会,这件事还得借秦王之手才可以做到。
只是秦王已有谋反之心,他如何能使唤得动他呢?
见这个皇帝似乎因为自己的惑心之术变得有些迟钝,落羽终于忍不住开口:“秦王好颜面,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时候,是不敢有逾越之心的。”
一语点醒,皇帝拿起捆仙索点了点头:“如此便先谢过国师了。”
离宫之后,崖香和落羽也没急着回秦王府,而是各自幻上了一副不显眼的模样在街上逛了起来。
看着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满是人,他紧紧地攥着她:“为何会想到让那个皇帝去对付菽离?”
“我要的事君祺去对付他。”
“难道”
“被最信任最向往的人利用,他一定很痛心。”
落羽勾了勾唇角,遮不掉的碧色眸子里一片潋滟:“你可真记仇。”
“他都敢算计到你头上来了,不给他点教训怎么叫礼尚往来呢?”
“你就不怕他一时急了,向神界捅出你的事?”
“他不敢。”
没错,哪怕崖香今日把他给凌迟了一遍,他仍旧是不敢直接开罪她的,毕竟水神要归位,不仅得有她才能成事,而且她这个鬼君随时可以改变君祺的命运,让这个转世的名头再回到落羽身上去。
而君祺是他选中的,所以无论出于什么立场,这次的亏他都只能自己咽下。
也是因为他了解崖香,才知道她如果被逼急了,篡改凡人的命运算什么,可能直接让水神永无回归之日也说不定。
“师傅,我突然觉得你只有对我会心软,对其他人可是一点也不留情。”
“你知道就好。”
“那为了回报师傅,我请师傅去喝喝茶听听戏如何?”
这人界的茶虽然一般,但戏却演得极好,所以一下就被勾起了兴趣的崖香指了指前方一座甚是豪华的房子:“那我要去最贵的地方听。”
“好。”
秦王府内,菽离看着一直都没找过自己的君祺有些无奈:“你当真要我这么做?”
虽然记忆里有关于他的还是不少,但君祺琢磨不到一丝对他的怜惜之意,所以脸上一片沉冷的他指了指桌上的捆仙索:“现在陛下下了旨意,要我将你交出去,我也是没办法。”
“你可知这捆仙索会限制我的法力?”
“若不是能限制,陛下怎会安心让你入宫呢?”
“你你就当真愿意让我去?”
菽离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仰慕了这么久的人,这个明明有着长言记忆的人会为了一时的权势而将他交出去。
“陛下也只是想你去宫中驱鬼,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驱鬼?我是神,不是道士,也不是什么鬼君,为何要我去!”
“可偏偏陛下知道我府里藏着一个一品上神,除了你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