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你不要想不开啊,那些授课仙君也没有把你怎样,不就是关上一关么,你还怕了?”
她说完后又将耳朵贴在门上,皱着眉头凝着心神听里面的动静。
瀚海楼里此时分外安静,可是她还是听见了里面隐约的、低微的、压抑的喘气声。
这个丁末之流不会真的在哭吧?!
被她,被她吓哭的还是气哭的?
她并不是想这样的啊!
她是来,是来,是来看这个丁末之流过得好不好的呀。
不好的话,她就勉为其难帮她一下,挣回些脸面。
丹邱心里一阵儿慌乱,拍着房门就开始语无伦次:“你,你不要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来看看你,哎呀看看你是不是被欺负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了!我,我,等你出来了,我带你去学都最好的酒楼吃一顿,不,吃十顿,一百顿最上等的酒席好不好,我——”
里面这才又有了回音,听起来似乎是哭脱了力:“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食言。”
“我大孟泽丹邱从不食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你现在就欠我一百顿上等酒席了,少一顿也不行!就是追到大孟泽我也要让你把这一百顿请完了!”
里面猛地爆发出华琚的大笑,笑声猖狂且刺耳,听得丹邱脑袋发胀发疼,她明白自己又被华琚戏耍了,火气顿时烧遍全身,烧得她原地跳脚。
“你,你,你骗我!你这个,这个该死的丁末之流!我丹邱与你,与你结下梁子了!”
华琚之前捂着嘴憋笑憋得有点久,现在又抱着肚子笑了好大一阵儿,确实没有什么力气继续逗弄赤珠小儿了,于是道:“那没事,你只要记得,你和我不仅有梁子,还要请我吃一百顿,哈哈哈,一百顿上等酒席。大孟泽就是阔气,阔气得很啊!”
赤珠小儿被她气走几日后,瀚海楼又有一位不请自来的人物。
他不仅站在门口客客气气的询问了几句,还将两扇厚重的大门打开,整个人就那么闲适的走了进来,在看见书楼中间那张床榻和一地的杂乱后,淡雅的身姿蓦然僵住,水眸里微微惊诧。
华琚听见响动,以为是赵庄哪个门徒前来查探她是否还好,毕竟若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他们也无法向秦苍派交代,便朝门外胡乱的搪塞几句,说自己静思己过得十分有心得云云。
她也没想到,这门徒竟然能擅自打开书楼禁制,明目张胆的走了进来,神情亦是有几分难得的惊讶。
她正趴在地上专心研究那副赵庄堪舆图,见着他进来,眼疾手快的将地图一卷,往床上一扔,自己再东翻西找从一堆话本书册里扒拉出自己的绣鞋,整理好仪态后正眼打量着来人。
一袭青衫,气质温雅,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
华琚先发制人,拿出恶人先告状的熟活,攒着气势道:“你谁啊,竟敢擅自闯进来,不知道里面有人么?不知道赵庄内男女学灵禁止私下同屋么?”
他没有被这番言语恫吓住,收了眼里的情绪,施施然向她拱手,道:“在下容鹤,方才已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