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作为灵霄山李府的仙君,不仅天赋过人,自尊也是过人,护短更是厉害。原本吧,放眼整个昆仑仙界,他都是令人敬仰的存在,择谁为仙侣都不必如此费心费力,可如今他偏偏择了自己这个天虞神女为仙侣,又满心满意的要呵护自己,那自然要不断修炼,增长修为。
“所以之前他不与我......原来是因为他认为无法周全我才硬撑着。”她心中感动不已,这人不会将护她爱她的话放在嘴边,却一直落在实处上。
她往自己的额上一敲,懊恼十分,道:“我嫌弃他什么,该是我嫌弃我自己,话说得动听却做得不好,见他不悦也不知道拱上去,只能在别处浪费时间,真是笨死了。”
见她开窍,青葙又道:“既然你已晓得,还不趁此促成好事,既弥补之前的遗憾,又能破解眼下的困境。”
华琚深深认同。
有了解决之道后,她内心的忧思急火渐渐消散,神台清明后听得青葙这一番开解后又寻思须臾,了悟般指出她的心思:“青葙为我解了心结,可有什么想要的?”
青葙眼风带着得意,道:“天虞神女眼光如炬,既晓得欠我人情,这下便还了吧。”
华琚斟上两杯清心饮,递给她一杯后自己也抿了一口润润嗓子,道:“青葙的算盘可真是‘哗哗’作响,我自叹不如。说吧,何事。”
她转了转杯子,秀眉一挑捧起来优雅小嘬一口后才慢条斯理开口:“我对你那师兄的单相思延续到如今也算是情深义重了,你是他妹妹我就不醋你,可阿琚你得好好告诉我,你七阁中的那位小仙灵,那个叫碧千的为何能在八阁自由出入,还能直呼燕绥之名,且燕绥对她实在是有些不同,虽说不上是男女之情,可也有宠溺之意,这可让我好生在意。”
华琚噗嗤笑出了声,引来青葙一嗔。
“碧千与我和燕绥而言,都是特别的存在。”
“哦,愿闻其详。”
“昔年我与燕绥出门试炼,一路太平便商议着去妖界弥荒宫闯一闯那妖幡结界。”
青葙捂嘴惊呼:“你们可真是不知轻重,那妖幡结界为妖首玉虔所制,连神界之尊都无法全身而退,而你当时也只是寻常的女仙,怎能相抗?既然你们都安然无恙回来了,可见燕绥仙君着实有几分厉害,当真叫我钦佩。”
华琚叹了一口气,连青葙都觉着燕绥厉害,捉着一点只言片语就表达倾慕爱意,燕绥这厮当真艳福不浅。
“青葙你莫要被燕绥骗得晕头转向,听我道来。我和燕绥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这份气概也并没有引得上天垂怜,就在我们差一点要呜呼在那凶狠的结界中时,我怀中的碧千以自己的命做了祭祀品,为我们辟开了一条生路,我和燕绥这才寻得一点生机脱了身。后来我将碧千留存的妖魄带回秦苍派,养在了奚池之上,她才重获新生。”
青葙聆听得动情,连连夸赞碧千:“原来是你们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那是该好好宠着爱着,莫说你们了,我以后也要好好待她。”忽然她又轻敛眉头,愁思哀叹,委屈道:“碧千这事我倒是弄清楚了,可你那好师兄至今仍是对我不冷不热,眼下更是无暇顾及我了。我原想着他或许是对女仙无意,那我便化作男子,隔三差五就在他面前殷勤献媚,可他仍无动于衷,他这无男女之好,无情恋之想,真只叫我难受得紧。”
大师兄古板正经却也会在宓沉仙子面前面红耳赤,可燕绥似乎真的对这些方面毫无兴趣。
华琚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和青葙感慨了两下以示安慰。
好在青葙一向想得开明,哀叹两句后又是容颜姝丽,笑道:“罢也,总归是我倾心于他,他是该得意一些。我情路不顺,但也莫要耽误了你的姻缘,叨扰一番,我这就回八阁,月上枝头好时候,你也快去寻我那好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