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琚,那丹穴神府为何要求娶天虞神女。”
万万没想到元承会问出这句话,华琚疑惑之声脱口而出,眼睛还眨巴了两下,然后她笑了开来,道:“李奚你怎的这般可爱,哈哈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她笑了好一阵儿,元承也任由她笑着,只是两只眼睛一直落在她脸上,等着解释。
“那不过是老妖妇的疯魔之言,你还惦念到如今。”见他不甚满意,华琚敛了敛笑意,一本正经起来,“凤君迁在涅槃时险之又险,即使涅槃后也受到了反噬,这是因为他娘并没有上古血脉,只有他亲爹的血脉才会如此。而那老妖妇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不论是要填补凤君迁血脉里的那些许不足,还是在将来水落石出之时保住凤君迁的君位,以及为了凤凰后裔考虑,她都必须要为凤君迁求娶一位地位崇高,血脉珍贵的女仙。她考虑得没有没问题,只是凡是都自有定数,哪里能让她算计完了的,天道可是公平得很。”
华琚冷笑:“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这个地位卑贱的小女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天虞神女,她要是知道这一点,要么死也不信,要么信了就疯,当真活该。”
元承道:“她已自食恶果,阿琚不必再为她生气伤身。”
华琚眼珠一转,望着他道:“我记得那日在深渊之下,老妖妇说了要为凤君迁求娶天虞神女的话后,元承仙君就忽然开了口,对着凤君迁说了一通,又对着我劝了一通,话语又急又多,失了隐世仙君的清冷傲然之风,这是怎么回事呢,嗯?”
元承轻叹一声,颇有些无可奈何:“阿琚......”
华琚放声大笑,蹦跳两下,指着他道:“急了,李奚你急了,哈哈哈哈哈,我的元承仙君心急了,眼红了,竟然醋到了西北之极,醋到了今时今日,李奚你可真是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元承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揉揉眉心,又是无奈开口:“阿琚。”
白日里,华琚与元承在七阁里谈天说地,快乐至极;夜间,她便和燕绥、夷姿细细商议诛杀北臻的计划,杀意重重。
在反复的斟酌推敲,取舍争执之后,他们终于定下了那北臻的死亡之日。
他们每日往青鸾府送去书信,假意传给姜玄,实则故意让那北海之女半路截获,信中内容异常简单却又直击要害——夷姿要与姜玄“再续前缘”。她在信中写道,自己明白姜玄从不喜爱北臻,不怪他另娶。如今青鸾府蒙难,北臻依旧作威作福,姜玄如履薄冰,更让她心疼。若是姜玄愿意休弃北臻,和她结为仙侣,她就定然能帮姜玄重获凤君信任。
华琚觉着信件表达出的意思已经非常到位了,夷姿却还要添火。
她从碧千屋内的话本悉数搬到自己的房间里,日以继夜的研习,然后将里面各种各类的浓情蜜意句子摘抄在信中,营造出她和姜玄早已“暗度陈仓”多次的假象。
燕绥十分满意,夸夷姿不愧是上古血脉,手段了得,气得华琚一巴掌朝他拍了下去。
不过这个计谋十分奏效。
青鸾府一日比一日严防死守,所有信件都被北臻截获。
见那龙女已然上心,他们便递去了最后一封,信上写到夷姿已“有孕”,望姜玄能按约定之期前来秦苍九阁一诉衷肠,商议休弃与迎娶之事。
约定之期转眼便到。
燕绥按计行事,让淮不予带着秦苍诸位老仙君与新弟子去了昆仑仙界各处洞天福地拜访切磋,还下达采购之名让一二三阁的门徒去了名都城内办事。
华琚让元承好生待着七阁内。
是以,秦苍派上下,仅有她、燕绥和夷姿在走动。他们要在九因观前,诛杀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