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下人的恭敬是疑惑,面前这柳姨娘的笑脸,直接让李凰飞毛骨悚然。
他赶紧抚了抚手臂顿起的鸡皮疙瘩:“你有话就说,别这么磕碜人。”
柳姨娘听后,脸色微微不悦,旋即尽收眼底,再次展颜一笑:“凰飞,瞧你这话说的,都是一家人,你还这般生分。”
李凰飞头上生出一团黑线,有些无奈地看向柳姨娘身后的李承源,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李承源,你娘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李承源皱眉一喝。
说谁都可以,不许说他娘。
李承源瞪了一眼李凰飞,才没声好气地说道:“爹在祠堂里,叫你过去。”
“爹?他回来了?”李凰飞眼神一怔,随后明白了过来,笑道,“姨娘,原来你是怕我跟爹告状。”
柳姨娘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笑眯眯着:“凰飞你看你,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和承源都是兄弟,在你爹面前,别不懂事。”
“我不懂事?”李凰飞一挑眉,随后转身一甩袖子,“懒得理你,我作为嫡长子,对你们母子,还是有点宽容之心的,放心吧。”
李凰飞哈哈笑着,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待他走后,柳姨娘这才脸色一会青,一会白,胸脯起伏不定:“好你个小贱种,等老爷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府这边,因为将军李战鼎从西北边塞回来,所以扎灯结彩,好不热闹。
然而,另一处奢华的府邸,却是充满着低沉。
陶家。
一间闺房。
一名眉目精明的,中年男人,端坐在床边。
宽厚的手掌,握着床上静躺着的少女的玉手,眼神满是心疼和难过:”洛儿”
男人,便是陶家明月商会的主人,陶青阳。
在床上昏迷着的清冷少女,便是陶青洛。
“老爷。”一名下人,起着轻步,缓缓进来。
陶青阳瞥了一眼下人,说道:“事情查清楚了么?”
“清楚了。”下人低着头,不敢看陶青阳一眼,“大小姐,的确是在太学院中晕倒,但却不是因为大通考的争斗,而是”
“而是什么?”陶青阳有些不悦,微皱怒眉,“有话直说。”
下人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道:“是为情所困。”
“为情?”陶青阳一怔,立刻喝道,“胡扯,洛儿一直独来独往,何曾与男子相处?”
“是,李家的嫡子。”
陶青阳听到这话,眉中一锁:“李凰飞?”
“正是。”下人点头,将他打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陶青阳。
陶青阳听完之后,深深吐了一口气,终于说道:“好你个李家小子,我女儿倾心于你,你却这般薄情寡义,我定要为女儿讨个公道!”
陶青阳向来精明平和的神情,隐有怒意。
在他眼中,任何的事物,甚至是明月商会,都不及他这个宝贝女儿,重要半分。
“来人。”陶青洛喝道,“备好车马,去李府。”
“是”没等下人应声。
陶青洛忽然睁开了眸子,玉手反抓住父亲的手掌,“父亲,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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