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凰飞并没有把这些话给李战鼎说出，他已经长大了，自己会处理这些事情，不用像以前，担惊受怕，任人欺负。

三年前，父亲确实问过他，柳姨娘待他如何。

柳姨娘早已预料，便威胁他，如果敢说出去半点不好，以后李凰飞，不会有一天好果子吃。

那时的李凰飞，害怕极了，便不敢说出实话。

因为就算李战鼎知晓了，也顶多是大发雷霆，喝斥柳姨娘，断然不会把她赶出李府，毕竟母凭子贵，李承源也是李战鼎的儿子。

只要柳姨娘还是李府的人，自己就会认她欺负，所以不敢说出实情。

就在这时，李战鼎忽然眼神有些落寞：“其实，我知晓你和你二娘，有些间隙。”

“哪有的事。”李凰飞摆摆手，心中却道：何止是间隙，让她滚蛋的心都有。

李战鼎看着李凰飞否决的举动，却是笑了一声，想来这几年来，李凰飞过得真不错。

这般自信从容，可不是以前只会哭鼻子的小孩子了。

”你也莫要怪她。“李战鼎长叹了一声，“二娘对你不好，也是爹的错。”

“爹何错之有？”李凰飞一怔，难道是爹指使柳氏的？

这不太可能吧。

“凰儿，你应该也知晓，你娘亲在世的时候，爹一直对你娘亲很恩爱，却很少关心你二娘。”

“嗯，知道。”李凰飞点点头。

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娘亲可是很清冷的人儿，尽管自己父亲对娘亲百般爱护，可娘亲似乎很冷淡，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着，很少和父亲同房。

小时候，他还以为是爹娘感情不和。

现在看来，这一点都不像夫妻。

听下人们说，柳姨娘本来不被关心，后来诞下了李承源后，爹这才对她关心多了些许。

听闻，柳姨娘其实是李战鼎，在边关的一个小村落，救下的姑娘。

见了李战鼎一面之后，便是深深喜欢上了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将军，便跟着他行军，为他做饭洗衣。

李战鼎很是感动，又可怜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父无母，便收留了她，做了李府的妾室。

迎娶的那天，是柳氏一生最幸福的时刻，那时的她，如同天真的女孩般。

可人是会变的，而让她变得残忍的，是那件事。

这是柳氏一直不让别人说，也是她最不想提及的事。

就是李承源刚诞下，满一周岁的生日宴上，柳氏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李战鼎。

可碰巧，赶上长孙轻衣临盆，将要生下李凰飞。

李战鼎便陪着长孙轻衣，也就是李凰飞的娘亲，守了一夜。

没有去柳氏那边。

那时候，家中的下人们便开始传言，李战鼎将军心中到底在乎的是长孙公主，而不是一个乡野山村里来的丫头。

而且李凰飞一出生，李战鼎便将他，认定李家的嫡长子。

这个消息，对于柳氏来说，如同压在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以为她先为李战鼎生下儿子，嫡长子必然是李承源，可谁知

这么多年的付出，却赶不上长孙轻衣的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