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理医生安.乔治告诉他:“罪恶感束缚,就要尝试去弥补。”
接着---是更深的罪恶感。他不是之前那个说什么就一定行的千伊万了,居然开始怀疑到自己头上。
刘天问过他那个问题,他说不出来喜欢到底是什么?
不确定,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两瓶冰啤酒下去稍微清醒了一点。
一定要弄清楚,在此之前,一定不能做什么!
在灯光微弱的吧台,他仰起头,突出的喉结很是性感,领带慢慢松开,踱步进了卫生间。
褪去衣服,最凉的水从头上流下......淌去表面温度,呼吸慢了下来,闭上眼还是很烦躁!
千领当年,不也是白手起家吗?创业的艰苦,他也是知道的,为什么非要和自己亲儿子过不去?
一顿忙活,客厅恢复了整洁,像吴颖芬在家一样的整齐。
鲸寻抬起胳膊捶捶酸痛腰,她想起来为什么自己母亲经常腰痛了,做女人真的不容易。
这次脱离了千家,没有那么大的压力,这种简简单单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繁琐的仪式,真的好怀念!
擦着头发,千伊万从浴室出来,鲸寻抬着小脸看着他,等待表扬。
大概是适应了,或者也没有注意,千伊万气冲冲的进了房间,吹风机坏了!
从房间里抱出一条毯子,一个枕头,面无表情的说:“今晚你睡我房间,我睡客厅。”
“千伊万,”鲸寻呢喃着,眼泪又掉了下来,眉毛皱起,哽咽道,“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千伊万有些迷惑,该道歉的明明是自己啊!
酒精的感觉上头,暖黄色灯光下,内心麻麻的感觉伴着空气里的内疚气氛升温。千伊万刚压下的不舒服还是出来了。甩下手里的东西,心里的小兽低声阴吼,犹如慢电流袭上来,脑子突然清醒,拨干了一切复杂的东西。
暖色灯光打在蓝鲸寻娇小的身体上,通红的鼻头,水汪汪的眼睛吸引着千伊万的保护欲,小巧的嘴唇微微颤动。
突然的失重,蓝鲸寻意识到了什么,这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挣扎---已经晚了。
进了卧室,彻底凉了。扔上床的那一刻,床垫弹了一下,她有点晕放弃了挣扎,出于内疚吗?一个深呼吸,脑子一片空白---
外面的雨哗哗的下着---鲸寻的两滴眼泪划在枕头上。
眼前,睡袍已经褪去---
幽暗里,肌肉线勾出完美的弧度,**的男人**离她很近......
像一个玩偶,慢慢闭上眼睛,等待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