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欢,若欢,若欢。”寂静的牢房中,顾廷帧的声音竟有一些哽咽,他害怕面前的女子会离他而去,正如他的母妃一样,也害怕从此他的世界又变回昏暗。
顾廷帧脱下外衣盖在安若欢身上,颤抖着的手轻柔的将她从地上抱起,发现她身上滚烫,额头布着细密的冷汗。不过几日,身体瘦弱的竟如同一张白纸,顾廷帧将她小心翼翼的护在怀中,大步从阴暗的牢中走出去,骑马回到了王府。
顾廷帧一路上都在时不时的探着怀中之人的鼻息,感觉到她的气息在一点点的若下去,心也跟着一点点揪起。
顾廷帧到了王府立刻让下人去叫大夫,抱着安若欢进了清韵阁,将她放在了床上盖上被子。
在猎场她不顾性命的救自己,一同跳下山崖,生死相依,而自己却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王爷,王爷大夫来了。”大夫年长走的太慢,小厮便将他背在了背上,带到了清韵阁。
“草民,参……”老大夫从下人的背上下了,作势要给顾廷帧行礼。
“不用行礼,快来给王妃诊治。”顾廷帧急忙打断了大夫,遇事镇定自若的他语气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急躁。
那位小厮也有思量,请的是京中最好的大夫,老大夫将手中放在安若欢的脉搏上,苍老的脸上眼睛半眯。
“怎么样?”见大夫收了手,顾廷帧急忙问道。
“王妃这是寒气入体,导致温热之病,只是这温热之病持续了很长时间,王妃才会气息微弱,若是再烧下去恐怕王妃……”大夫看到顾廷帧充满寒意的眼神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草民现在就去写药方,给王妃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