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新神都懂,可是,可是怎么就那么疼呢?新神的心,怎么会那么疼呢?疼的新神不挣扎了,也站不住了,一下子跌坐在雪地上,感受刺骨的冰冷,穿心的疼痛。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寒涵看他们死透了,血也不流了,反手捏了个诀,不咸山顶上的雪地生生的断陷出一个大坑。又纵雪为托,把几个人的尸体扔进坑里,积雪在覆,把人埋了。
寒涵看着那个稍微有些小凸起的鼓包,恨恨的表情就差一脚踩下去,把他们都踩烂才好。
白舞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叫他:“寒涵。”
寒涵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忍住了冲动,他一脸担忧的看着白舞问:“小舞,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
“怨气没了,我自然是会越来越好。”白舞笑着说。她长的清冷,就像是一朵高岭之花,此刻微微一笑,就已经是美不胜收。
寒涵看她笑了,也笑了起来。不是他以往那种嘻嘻哈哈无脑的笑,是真正开心的笑。
寒涵携了白舞的手,一起走到崖边,看着跌坐的新神说:“新神,不知道我哥给你起了什么名字,姑且允许我称你为新神。”
说罢,寒涵和白舞对视一眼,一掀衣袍,竟是要下跪。
可是两人的膝盖还没触到地就被新神拦了起来,新神别过头不去看他们说:“别,你我统列为神,你的一拜,我受不起。”
寒涵也不在坚持,扶着白舞站起来,说:“我和小舞在此,是想求新神一件事。”
“你都把我绑来了,还说什么虚伪的套话,你给我不答应的选择了吗?”新神语气冰冷。她是第一次尝试开口说出这么多话,说的不是很流利,嗓子也有些沙哑,就如同闹完福灵山之后在诸神面前说“一切后果与风神无关”一样刻薄。
刻薄不是装出来的,新神刚目睹寒涵杀人的一幕,她现在十分十分的讨厌这个人。
“抱歉,我……”
寒涵的话说到一半就别新神截住:“沐清呢?”
寒涵噎了一下说:“额,他自然是和那些凡人一起下山了。”
“别骗我,说实话。”新神心里很坚定,她笃信沐清如果发现她不见了就一定会发疯,以沐清的实力,一定不一会儿就可以找到自己。所以她说:“沐清来了,我们再谈。我见不到沐清,一切免谈。”
赌自己在另外一个人心里的地位,会是什么滋味。
从最开始的坚信,到后来的动摇,再到最后的失望。
不咸山顶上的云走了九百九十九片,不咸山的人影明了又暗,仿佛连坑里的尸体都快化作枯骨、魂魄都没了,新神没有等到沐清的到来。
满心欢喜到心灰意冷,大概就是这种感受。
神都是冷漠无情,沐清不是例外。
新神早该知道的,怎么就不相信呢,非要用自己的一腔欢喜来试验呢?
“几天了?”新神开口问。
“七天七夜。”白舞答。
新神的心开始疼起来,疼的她一边笑着一边落泪,不能怪沐清,怪就怪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
新神想抬手抹一把眼泪,却又想起自己还被捆着,罢了罢了,不挣扎了。她对寒涵说:“说吧,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