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九笑着看着赵弘文走远,一个人避开众人回了他们自己的院子。
那院子比京城的院子要小上不少,也不似京城那般恢弘大气,多了些雅致的精巧。
齐九觉得比起京城的院子,这个小院才像是过日子的院子。
不大,但能包含两个人;安全,谁也不能随意闯进来;安静,没有杂七杂八的人整日在眼皮子低下晃。
经历过大风大浪才觉得在浅水湾里划一只小舟也是极好的。
齐九没有关院门,但是紧紧的掩了房门。
他熟门熟路的翻出箱底的喜服,他嘴角勾笑仔仔细细的摊开抚摸着。
那也是一件男式喜服,却不张扬低调的很,很衬他的气质。
赵弘文半醉着送走了宾客,而后就什么都不管了。
他大步走回院子,仔仔细细的关了门,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一把扯掉身上的外袍。
掩在外袍里面的是一件大红的喜袍,高调的透露着主人的欢喜。
“热死了。”赵弘文叨咕了一句,喝了半盏茶压压酒气,一颗心暴跳如鼓擂。
齐九坐在旁边的房间里正等着他呢。
赵弘文觉得自己这时候什么思维都没有了,他想马上冲进隔壁的房间,去亲吻他的小九,拥有它,占有他。
但他还是要保持一下清醒,哪怕一时半刻也好。
因为今天很特殊,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他们还没有拜天地。
半盏茶的时间,赵弘文终于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齐九端正的坐在床上,身穿着喜袍,笑盈盈的看着他。
再不像初见时,那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小仆人。
赵弘文牵起齐九的手,拉他走到院内一座小祠堂。祠堂内供着四个牌位。
两人端端正正的跪下,没人说话,但十分默契。
“一拜天地。”
告诉天地,我们今生只有彼此。
“二拜高堂。”
告诉亲人,我们今天喜结良缘。
“夫妻对拜。”
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只要你。
“礼成,送入洞房。”
他们十指相扣,走回房间里。
其实相伴十年间,彼此早就坦诚相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对于房事也没什么新鲜感,但今日特殊。
赵弘文把齐九压在床上,贴着齐九的耳朵说:“怕吗?”
齐九摸着他的头说:“怕啊。”
赵弘文突然弹了起来,一脸正经的说:“你别怕,我永远不会不要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也不要听,你……”
赵弘文还想说好多,却突然被齐九的吻堵住了嘴唇。
赵弘文来不及反应,齐九已经按着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湿漉漉的嘴唇分开,齐九说:“你今天话好多啊,要做就做,要干就干。”
赵弘文笑起来,环抱住齐九的腰,挺身而入。
情迷之间,齐九埋在赵弘文的肩窝里说:“我怕,你今天要折腾好久,我明天又起不来了。”
赵弘文听了,撞击更加狠起来,他说:“恭敬不如从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