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柳凛眉,“我不曾去过,如何能知?”
他莫不是真要将自己转手再卖,想货比三家?
“也是。”他轻点桌面,时时看向窗外,似乎在等什么。
慕容柳不愿再多言,免得浪费口舌,转而去观察秦苍哲身边的随从。
身形健硕,与她多年在平城街头见到那些市井之徒大相径庭,痞气半分没有,剑眉星目间尽是凛然正气。
当真奇怪。
许是她看走了眼?
慕容柳托起腮,困意盎然,“我说,你要是不打算告诉我,我便也不打算同你耗着,你们快出去,我要安寝。”
“小姐,现在好像是我买了你,你这是在命令我?”
“卖身契何在?”慕容柳摊着手,有恃无恐,“你是花了银钱,却不是买了我。”
“方才有县衙捕快在附近出入,若我此时闹起来,引他们来查,你觉得自己如何解释?”
她记得煜哥哥说过,最近县衙接到严令,要注意拐卖良家女的勾当。
似乎同当朝宰相的门生以此敛财的案子有关,虽说军令在外有所不受,他们这等小地方不会真的严查,但若有证有据定也不敢在风口浪尖上只手遮天。
她到此刻都未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秦苍哲随从身上那把刀,不久前见识过,快如闪电,削铁如泥。
瞧秦苍哲听她话的神色,他显然明白内中轻重,慕容柳浅笑,“其实你若现在肯放了我,我可以答应忘记此事,如何?”
秦苍哲眯起眼睛,勾起一根手指,她迟疑未动,他猛地起身凑到她面前,揽住她脖颈,“你不是一直问我买你做什么吗?”
他眸光变得迷离,“寻常人嘛,当然是为了巫山**,我不同,我是为了子嗣。”
慕容柳扭动脖子想挣脱,奈何身子困乏,软绵无力,“二者不同?”
“不同!”秦苍哲说得笃定,手指在她脸上流连,“毕竟,**之后为了不留后患,你的小命多半保不住,为了子嗣起码你能活到临产生子。”
瞧他说得如有大赦,慕容柳嗤之以鼻,“见你打扮,家中富裕,若想要孩子为何不去寻个姑娘娶了,非要用这等办法?”
“可我偏偏喜欢如此,你奈我何?”
“我……”
慕容柳骤然觉得目眩,秦苍哲的样貌越来越模糊,片刻后,倒进他怀里,不省人事。
秦苍哲瞧着怀中人绝美的侧颜笑道:“柯图,这小女子竟不知怕,有趣。”
“许是无知无畏,孤陋寡闻。”
“谈吐衣着都是上品,不是寻常人家,我看倒是像本性如此。”
秦苍哲越来越喜欢此次出行,离了京都,方知天地宽广,人形色色。
“公子选中了?”
“不急,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