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逐离眼看着硬拼肯定是拼不过的,但又不甘心就如此坐以待毙,只能以这些话拖延一下时间,也希望君上那边早早发现不对劲,能过来找寻一下自己。
听了殷逐离这些话,苏榭仿佛开始感兴趣了,便息了掌心的真气,发丝也随之落下,披在了苏榭肩头,刚刚那个煞气,慢慢的魔鬼,如今竟又变成了这样一个比女子更加妩媚的男子,声音依然是轻轻柔柔的,婉转悦耳“听你怎么一说,竟也有些道理,本来让你知道一下也无妨,只是派我来的人希望我能尽快的解决你。不然后患无穷呢。我可不想给自己平白惹些麻烦,你说是吧?”这样说着,便又开始用及其危险的眼神盯着殷逐离,不再说话。
“那听护法在,一说,我竟也有了些头绪,想杀我的那个人,是朝中的,亦或是后宫的?”
“这又有何区别,不管是前朝后宫的人要你死,在我手下,你都绝活不过今日。”苏榭细细抚着袖口的花纹,略微有些不耐烦,只想赶紧解决了这个麻烦之后,好回去复命。
“这自然是有不同的,我为将时,却是得罪了朝中许多人,但我也自认为,还未到必要杀了我的地步,若是后宫,那便更加奇怪了。君上的后宫诸多妃子向来是与外界无甚交往的,且日月教又不在大芐境内,若是后宫的妃子为了杀我,又怎么会专门这般千里迢迢的请到日月教的护法呢?”殷逐离细细分析着这些局势,自己进宫之前确实树敌很多,一时间却还是想不到是谁的。
苏榭笑了笑,“大芐朝堂我虽是不了解的,但天下局势大抵是相同的吧,前朝后宫,关系从来都是错综复杂,有怎么能分得清是前朝还是后宫呢。”
殷逐离听了这个话,心里大约是有了个底的,所以这件事,是前朝后宫相勾结所做的吗?
只是细想一下,确实也是如此的,中宫皇后是姜相的嫡女,珍妃是宁国候的女儿,生都皇室于此健都已是几百年,这家和那家结亲,这之间的的姻亲关系又是向来盘根错节,一时间竟细数不清。
但殷逐离自己是明白的,最不想自己活下来的,怕也只有皇后和珍妃了,只是宁国候虽是也宠溺这个独女,但却只是挂了闲职,并未过多的理过政事,殷逐离回到了生都已有半年了,却也未曾见过宁国候几次。而且宁国候李铭虽然也是先帝老臣,却也是明事理之人,不至于下劣卑鄙到如此地步,至于姜相和皇后,皇后倒也罢了,自己平日里接触到的姜后也是知书达理,温文大方之人,殷逐离想起来姜相的脸,突然有些想得通,那样的总给自己添堵的文臣,想是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吧。
“护法,如此的话,让我猜猜,让你来杀的那个人,不是姜相就是宁国候吧?”殷逐离说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些玩味,同时仔细的观察着苏榭脸上的表情。
苏榭听到其中一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仿佛被人戳到了心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