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连忙扶了殷逐离一把“宸妃嫂嫂现如今身子不舒服就好好歇息,我就看不得你白白操这些心。你若是有任何不好了,那便是奴才的错。”说着昭阳拿了纱绢给殷逐离擦了一下汗。
荷沅抬头看了一眼,没看到再有有什么表示,就随即行了个礼,退了下去,这一些动作做下来,眼中的泪水,就没有停过。
殷逐离停下来,呼吸渐渐放缓了,等了身上的疼痛过去,“昭阳,我知道你是忧心我的,只是今日这件事情,避不开的。”
昭阳眼中透露出一些疑惑“宸妃嫂嫂,这是何意?难不成今日的事,还有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在背后谋划。”
不过细想起来,这次事情确实让人心惊,每一步,竟都算得刚好。从今日早晨起,昭阳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仿佛所有人都那样一部一部走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了,无人察觉,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殷逐离凝神看着昭阳的神色,突然就笑了一下“罢了,昭阳。左右今日也没什么旁的事,只是废了一只手而已,好歹性命还在的。”
“宸妃嫂嫂你竟这般心大,你可知,若是陆大统领再去晚一刻钟,今日便是只能带着你的尸身回来。”昭阳着急的不行“宸妃嫂嫂,可知,我在营地听到通报的时候,都觉得心惊,这么多贼子,血都染湿了大片土地,”
殷逐离费力握了握昭阳的手,意在安抚“昭阳,无事的,我在漠北之时,所经历的血腥,残酷,危险,远是今日的数倍,只是事发突然,所以我才没怎么防备的。”殷逐离还是笑,仿佛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昭阳看着殷逐离这样的笑容,心底还是有些难受,只是这一瞬间又想起了方才两人的对话,心中便有了计量。
昭阳看了看左右,荷沅出去了,屋内是无人侍候的,于是对着殷逐离说“宸妃嫂嫂,你刚才说今日之事,避不开的,这是何意?”她一直觉得,不止是个简单的行刺而已,却还是有些地方,想不通的。
殷逐离抬眼看了她一眼,也未曾说得太多,只是说“行刺我的人叫苏榭,是日月神教的护法,只是这日月教,原本就不在大芐境内,日月教素日里也和大芐没什么交际,今日却特意前来行刺我,我心中原就觉得奇怪了。所以今日在与他周旋之时,也就特意试探了一下,果不出所料。”
“那到底是是什么人,竟这般阴狠,要对你下手?”昭阳攥紧了殷逐离的手,着实有些心寒,她自幼时就生长在宫廷内,虽是后宫有些小手段,却也是比不得,今朝在南山的这般阵仗。
殷逐离细细想了一下,总觉得今日苏榭的话,有些不够妥帖,但真真是要想,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有误。殷逐离晃了一下神,才回过神来,对着昭阳说“我想了一下,最有契机与动机要对我下手的,只有宁国侯府与姜相。我只是有些想不通,宁国侯已是许久不涉朝政,只是在府中清闲度日了。可若是姜相的话,这怕是也太过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