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完,慕容僰挥挥手,让陆子昂退了下去,自己却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脸上满是疲惫。徐暮抬眼看了一眼慕容僰,心下有些不忍,但自己却还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些什么事情,所以也不知从何处劝说而起。
“君上,容老奴问一句,到底是出了何种事情,要见南家家主啊?”徐暮上前两步,附身到慕容僰的耳旁,斟酌了语气之后,才这般问出口了。徐暮问出口之后,慕容僰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但在慕容僰思索的片刻时间里,徐暮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只是这般侧身在慕容僰身旁。
“这些日子,宸妃不是伤了吗?李太医告诉我,要得身体完全好,还需要用一味赤灵芝,你也知道这赤灵芝这大芐朝为人所知的总共就两棵,一棵已经是被父皇所用了,还有一颗,是收在了南府。”慕容僰回想起和南宇阳的往事,现在只觉得无比心累,也就不说话了。
徐暮得到了这个答案,也像是心里若有所思般,“君上倒是对宸妃娘娘很上心呢?不然也不会为了宸妃娘娘再去联系南少呀。”徐暮笑了一下,脸上的皱纹像是皱在了一起一样,又开出了一朵花一样。
慕容僰听了这个话,面上稍微是轻松了一些,眉头中间的褶皱也算是消下了一些,虽然还是未曾讲话,但这勤政殿之中的气氛却是没有初始那样的沉闷压抑了。
徐暮这般才像是缓了一口气一般,又直起了身子站到了慕容僰的身后去,如今的面上也没有刚才的丝丝紧张,只是徐暮的的心思还是有些在宸妃那边的,想着宸妃回宫这几天,也该差人给送些东西去。这样想着,徐暮的眼睛里面些许透出些精明来。
钟粹宫
殷逐离在床上半躺着,本来是才入秋没多久的,只是殷逐离已经是开始畏寒了,被褥已经是备上了冬被了。樱焕正站在床前“娘娘。”樱焕其实身上还是有伤,只是当日里她本来就伤得没有殷逐离重,这些日子里也是在好好将养着的,所以到了现如今,也是还能行动的。
殷逐离这才把眼神看向樱焕“身子大好了吗?若还是没有好,那便再养养,我这里荷沅伺候着倒也没什么要紧事。”荷沅站在边上,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樱焕却是心里难受的,这时不太敢说话,只怕一说出口,就哭出声来。隔了许久,樱焕才颤巍巍的说了一句“娘娘。”这一句话,只有短短两个字,却生生带着哭腔。荷沅在一旁也有些难受,却只是伸手扶了一下樱焕“樱焕,别说了,娘娘心里比你更难受的。”樱焕站稳了之后,冲着荷沅摆了摆手,荷沅见此也不再扶着樱焕了自己往一旁站着。
殷逐离仔细看了看樱焕,看得出樱焕的身形都变了“这些日子,你瘦了。是不是吃不好啊?”殷逐离还在笑,只是笑得莫名有些让樱焕有些难受,却只是说“没有的,娘娘,这些日子以来,日日吃的用的都是顶好的。倒是娘娘,这些日子,是不是劳心的事多了,脸色没怎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