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之有保安大叔在巡逻。

“喂，你们三个几年级的？”保安大叔远远地看到三个身影走来，随口询问。

“六年级的。”李然回答道。

“哦，赶快回家吧，最近学校周围不太平，别在外边逗留，回家注意安全。”

“谢谢叔叔，我们这就回家了。”

保安大叔点点头，绕过他们，又去了另一个地方巡逻。

九月的天微微染黑，上班族匆匆回家，不作片刻停留。

“诶，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是……呼救的声音？”

“大哥哥，我、我真的没钱了。”

“废话少说，快点掏出来。”

高大的男孩的校服穿的松松垮垮，头发长长的像个长毛怪，嘴里叼只烟，一只手翻着书包，书本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他好像真的没钱了，要不——”另一个男孩犹豫道。

“屁，我看他就是嘴硬。”

长毛扬起手，吓得角落里的小胖子颤抖着身子，越发躲向墙角。

“住手。”

长毛的手停在半空中，吸口烟，把刘海拨到一边。

“嗤，我当是谁呢，小屁孩，别管闲事，一会哥哥打的你找不到家。”长毛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呸，怎么跟小爷说话呢？”李然啐口唾沫。

长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还小爷，我是你爷爷。”

长毛笑够了，直起身子：“这样吧，你叫我声爷爷我就放了你。”

“哼，别说大话，一会打的你连爷爷都不认识。”

李然的话很嚣张，长毛怒了，撸起袖子。

江景阳看了眼身后，说道：“退后。”

长毛冲上来挥拳，李然躲过，江景阳出脚踹在长毛肚子上。

长毛弯腰捂着肚子，回头看了眼：“笨蛋，上呀。”

“我、我来了。”胖子冲到一半停下，“他们看起来像练过的，我害怕，我没打过架。”

长毛一掌拍在胖子脑后：“笨蛋，你块头这么大，压都能压死他们俩。”

长毛在胖子耳边耳语：“你这样…这样…懂了吗？”

胖子迟疑点点头。

长毛又冲上去了，动作很灵活，拖住李然和江景阳。

胖子绕后，想要背后偷袭。

“警察叔叔，他们在打我哥哥。”

胖子吓死了，连忙看向身后，空无一人。

胖子却不敢再动了，身后出了一身冷汗，不敢看长毛，灰溜溜地跑了。

长毛见势不妙，拎起一旁的书包，边跑边喊：“你们完了，给我等着。”

“嘿，小爷还没打够呢，就跑了。”

这是李然第一次打架，热血沸腾。

角落里的小男孩爬起来了。

李然小声说道：“这孩子有点小啊，这样他们都能下手？”

小男孩很矮很瘦，仔细地捡起地上的书本。

“弟弟，告诉姐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

小男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到齐洛的笑脸有点不好意思。

“我哥哥说来接我的，让我在学校等他，他很厉害，比两个哥哥还大。”

齐洛感受到小男孩的情绪低落，却又不知怎么安慰他。

“姐姐，你们能不能别告诉我哥哥，我不想他知道我被欺负了。”

“这…”齐洛有些不解。

“哥哥很厉害的，好多哥哥都听他的话，他们感情很好。”末了，小男孩又小声地加了一句：“我也会像他一样厉害。”

“啊，我哥哥来了，哥哥姐姐再见！”

小男孩的哥哥却实很高大，小男孩似是和他说了江景阳他们，临走之前还朝这边看了一眼。

“走吧，我们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