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者一听这话,蒙着直流泪的双眼行了一礼。开口道:
“我们是东土大唐圣僧的徒弟,因往西方拜佛求经,路过此山,被黄风大王拿了我师父去了,我们还未曾救得。色已晚,特来府上告借一宵,万望方便方便。”
那老者一听这话,看了三人一眼,上前见了一礼道:
“失迎,失迎。此间乃云多人少之处,却才闻得叫门,恐怕是妖狐老虎及山中强盗等类,故此介愚顽,多有冲撞,不知是二位长老。请进,请进。”
一旁的化一听这话。当即不住的摇头,暗道五方揭谛六丁六甲和护法伽蓝的演技就是不如长庚大佬啊。就老猪那个模样,什么老虎妖狐啊强盗啊。就是百十个也不如他一个吓人啊。
……
不过作为共同参与表演的演员之一,化觉得他还是要遵守基本法,陪这几个人演绎下去的。于是乎并没有什么。
于是三人牵马挑担而入,径至里边,拴马歇担,与庄老拜见叙坐。又有苍头献茶,茶罢捧出几碗胡麻饭。饭毕,命设铺就寝,只听那行者道:
“敢问善人,贵地可有卖眼药的。”
那迎门老者闻言当即开口道:
“可是哪位长老害了眼病么。”
那行者摇了摇头而后将自己被黄风怪所吹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那老者,惹得那老者取笑不止:
“你这个长老,的年纪,怎么谎?那黄风大圣风最利害。他那风,比不得甚么秋风、松竹风与那东西南北风。”
一听这话,队伍里的悟能戒同学当场发挥了其段子手的潜质。接口道:
“想必是夹脑风、羊耳风、大麻风、羊角风,四肢痛风,偏正头风此类?”
那老者一听这话,当即一阵阵摇头,开口道:
“不是不是,那风唤作三昧神风能吹地暗,善刮鬼神愁,裂石崩崖恶,吹人命即休。你们若遇着他那风吹了呵,还想得活哩!只除是神仙,方可得无事。”
那行者一听这话。当即恍然大悟,开口道:
“果然!果然!我们虽不是神仙,神仙还是我的晚辈,这条命急切难休,却只是吹得我眼珠酸痛!”
……
“还请老丈将那三花九子膏,给与我这兄弟用上一用。”
见那护法神所化的老丈一直与猪戒孙悟空二人闲聊,化有些等候的不耐烦。当即开口这般道:
“好好好,你既然这般来。那你等想必是有些本事的。请zaici稍等,我立刻去取来。”
那老者应承,即走进去,取出一个玛瑙石的罐儿来,拔开塞口,用玉簪儿蘸出少许与行者点上,教他不得睁开,宁心睡觉,明早就好。点毕,收了石罐,径领介们退于里面。戒解包袱,展开铺盖,请行者安置。行者闭着眼乱摸,惹得戒嬉笑不止,开口道:
“先生,你那明杖呢?”
化闻言也有些忍俊不,那目盲者所用拐杖,古时候称为明杖,那行者闻言,蒙蒙的伸手打了那戒一拳,开口笑道。
“你这个馕糟的呆子!你照顾我做瞎子哩!”
那化闻言笑着拉来两人。安抚了猴子。开口道:
“悟空,你怎不知。眼瞎心不盲的典故,那佛陀弟子阿那律的典故,你可曾知道?”
猴头一听这话,似有所悟,化这时候,便给猴头讲起了阿那律的故事,那佛陀弟子阿那律,他知道乃是佛陀之族弟,甘露饭王之子。
那阿那律与阿难陀,提婆达多这对兄弟一般,都是佛陀堂兄弟,同属于释迦王族。而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在佛陀的**场所睡大觉,而被佛陀叱责。开局和他的另一位兄弟那可是一毛一样的。
可不同的是,那阿那律尊者被佛陀叱责之后,便再也没有睡过觉,一直睁着眼睛,以至于生生熬坏了双眼,变成了了个盲人,却又借此开了心眼,观尽三界六道,成就眼第一。
听完了这个故事。那老猪并无什么反应,那行者却想通了许多事,那戒不明就里,暗暗去睡觉。行者坐在铺上,转运神功,直到有三更后,方才睡下。等到五更明,那行者睁开双眼,不由得
“果然好药!比常更有百分光明!”
不过定睛一看,却是一愣,四周空空,哪里得甚房舍窗门,但只见些老槐高柳,兄弟们都睡在那绿莎茵上。那戒被行者话语惊醒,睁眼一看,当时就懵了。
“呀,行李马匹呢?”
正在戒慌忙的去找行礼马匹的时候,那化以黑布蒙眼,手里拄着五焰槊,一步步的打远处走来。
“戒。莫找了,行李在你背后放着,马匹在那厢的树上拴着呢。”
那戒一听这话,当即放下了心,紧跟着注意力便被化吸引。不住的大笑道:
“两位哥哥呀,昨是你变成了瞎子,今却轮到他了,哥哥你这人怎么还真就自备明杖啊……也是……以你这每算俱准的本事,若是我等西去没了盘缠。你去那大城里边,摆上一个卦摊。不消几,那路费就盆满钵满了。”
话音刚落。那行者便跳将起来拍了一下那戒的脑袋,开口道:
“你懂什么,兄弟这是在练就眼神通哩,若不是这眼神通与老孙无缘,老孙不定在五百年前也要练上一练。”
那戒被打了之后。也不生气,只是摇头晃脑的道:
“我老猪没有你等机敏,怕是练不成这样神通,起来这家子惫懒也。他搬了,怎么就不叫我们一声?通得老猪知道,也好与你送些茶果。想是躲门户的,恐怕里长晓得,却就连夜搬了。噫!我们也忒睡得死!怎么他家拆房子也听不见响。”
一听这话,化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西行路走到这里,化对于猪猴二饶成见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也想通了,这两位终究俱是活生生的神灵,看他们如何自然不能太片面。
“悟能,你也是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