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我怎么打寒噤啊……”
那沙僧一听这话,并没有多想,开口道:
“打寒噤想是伤食病发了。”
那行者是一个有神通的,自然知道三藏如此打寒噤是因为有妖魔暗算,当即开口道:
“胡,师父是走着这深山峻岭,必然心虚惊。莫怕!莫怕!等老孙把棒打一路与你压压惊。”
好行者,理开棒,在马前丢几个解数,上三下四,左五右六,尽按那六韬三略,使起神通。那长老在马上观之,真个是寰中少有,世上全无。剖开路一直前行,那银角大王他在山顶上看见,直吓得魂飞魄丧,开口失声道:
“几年间闻孙行者神通广大,今才知话不虚传果是真。那唐僧怕是吃他不成,”
一旁有妖怪十分不解,开口便道:
“大王,怎么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之威风?你夸谁哩?大王,你若没手段,等我们着几个去报大大王,教他点起本洞大兵来,摆开阵势,合力齐心,怕他走了哪里去!”
那银角大王一听这些妖魔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言论,吓得赶紧呵斥道:
“你们不曾见他那条铁棒,有万夫不当之勇,我洞中不过有四五百兵,怎得他那一棒?”
俗话的好内行看门道外行看闹,那银角大王作为老君的道童也是一个内行人物。而在下凡的这几年间。在妖的心中也是素有威信的。因此只得开口道:
“这等,唐僧吃不成,却不把猪戒错拿了?如今送还他罢。”
……
“拿便也不曾错拿,送便也不好轻送。唐僧终是要吃,只是眼下还尚不能。”
那银角大王自从和金角大王下界之后,素来是横行无忌惯了。让他就这么把到嘴的扔出去,却也是不可能的事,而一众妖一听这话,却有些疑惑,开口道:
“这样来。还要几年么。”
那银角大王暗自沉思,不过片刻,便想出了一条计策,开口笑道:
“也不消几年。我看见那唐僧,只可善图,不可恶取。若要倚势拿他,闻也不得一闻,只可以善去感他,赚得他心与我心相合,却就善中取计,可以图之。”
那一众妖怪虽然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但是也不妨碍他们觉得银角大王厉害,当即开口问道:
“大王如定计拿他,可用我等?”
那银角大王一听这话,开口便道:
“你们都各回本寨,但不许报与大王知道。若是惊动了他,必然走了风讯,败了我计策。我自有个神通变化,可以拿他。”
一听这话,众多妖兵各自领命散去,那银角大王他独跳下山来,在那道路之旁,摇一变,变做个年老的道者,但见他星冠晃亮,鹤发蓬松。羽衣围绣带,云履缀黄棕。神清目朗如仙客,体健轻似寿翁。甚么清牛道士,也强如素券先生。妆成假象如真象,捏作虚似实。他在那大路旁妆做个跌折腿的道士,脚上血淋津,口里不住的哀告,哭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
……
却这三藏仗着孙大圣与沙僧,欢喜前来,正行处,只听得远处银角大王的呼救之声,:
“善哉!善哉!这旷野山中,四下里更无村舍,是甚么人叫?想必是虎豹狼虫吓倒的。”
那三藏到底是一个痴愚凡夫,都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荒山野岭遇到妖魔变化了,却也还不长记,开口便道:
“那有难者是甚人?可出来一见。”
那银角大王一听这话,当即便,从草科里爬出,对长老马前,乒乓的只磕头。三藏在马上见他是个道者,却又年纪高大,甚不过意,连忙下马搀道。
“请起请起。”
那银角大王顺势大声痛呼,当时就惊吓了三藏,连忙丢了手看处,只见他脚上流血,当即又是一惊。连忙开口道:
“先生啊,你从那里来?因甚伤了尊足?”
那银角大王一听这话。当时便起了编好的故事。
“师父啊,此山西去,有一座清幽观宇,我是那观里的道士。”
那三藏一听这话,当时便生出了疑心,毕竟他也是一个心的和尚,开口便道:
“你不在本观中侍奉香火,演习经法,为何在此闲行?”
那银角大王一听这话,早便想好了对策,开口便开始扯谎:
“因前山南里施主家,邀道众禳星,散福来晚,我师徒二人,一路而校行至深衢,忽遇着一只斑斓猛虎,将我徒弟衔去,贫道战兢兢亡命走,一跤跌在乱石坡上,伤了腿足,不知回路。今大有缘,得遇师父,万望师父大发慈悲,救我一命。若得到观中,就是典卖命,一定重谢深恩。”
那三藏只是眼凡胎,虽然心中警惕,但是一见那银角大王如此凄惨就信以为真,当即开口道:
“先生啊,你我都是一命之人,我是僧,你是道,衣冠虽别,修行之理则同。我不救你啊,就不是出家之辈。救便救你,你却走不得路哩。”
那银角大王一听这话,当即便开口道:
“师父,我这伤了双足,站立都不可。哪里还能走路呢?”
那三藏一看那银角大王双足流血,确实寸步难校当即开口便道:
“也罢,也罢。我还走得路,将马让与你骑一程,到你上宫,还我马去罢。”
那银角大王看了看那一一匹白马,心中暗笑,他原本就已经算到了三藏会这么,故而才变化了一个双足难行的人来:
“师父,感蒙厚,只是腿胯跌伤,不能骑马。”
三藏一看那道饶伤处,暗暗的点头,认为他的确是骑不了马。当即的对着沙悟净道:
“你把行李捎在我马上,你驮他一程罢。”
那沙悟净当即应承了下来。却不料银角大王开口道:
“师父啊,我被那猛虎唬怕了,见这晦气色脸的师父,愈加惊怕,不敢要他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