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者一听这如意真仙的来路,当即便知道了人家是故交不好动手,随即口里道:
“先生差了,你令兄也曾与我做朋友,幼年间也曾拜七弟兄,但只是不知先生尊府,有失拜望。如今令侄得了好处,现随着观音菩萨,做了善财童子,我等尚且不如,怎么反怪我也?”
那如意真仙一听这话,当即便更加的愤怒,口里边一阵阵的怒骂道:
“这泼猢狲!还弄巧舌!我舍侄还是自在为王好,还是与人为奴好?不得无礼!吃我这一钩!”
时迟那时快那如意真仙当时便使如意钩,来勾那孙行者,那孙行者一则是顾及牛魔王和善财童子的面子,二则是那泉水在如意真仙手中,他也不好无礼,当时便开口道:
“先生莫打的话,且与些泉水去也。”
那如意真仙一听这话,当即便更是怒火中烧,口里道:
“泼猢狲!不知死活!如若三合敌得我,与你水去;敌不去,只把你剁为酱,方与我侄子报仇。”
那行者素来是一个急脾气,方才再三退让已经让他没了耐,一听这话,却也怒了,口里道:
“我把你不识起倒的孽障!既要打,走上来看棍!”
时迟那时快,那行者一棍子打将过去,那如意真仙如意钩劈手相还。两家在聚仙庵打在一起,不过那如意真仙和红孩儿却有不同,既没有三昧真火这样的神通助力。武艺也和那红孩儿还差些许,怎么是孙悟空的对手。
……
那如意真仙与大圣战经十数合,敌不得行者。这行者越加猛烈,一条棒似滚滚流星,着头乱打,如意真仙弱了筋力,倒拖着如意钩,往山上跑了。
那行者见如意真仙逃走,也不来追赶,却去庵内寻水,那个如意真仙的徒弟却早把庵门关了。
那行者,拿着瓦钵,赶至门前,尽力气一脚,踢破庵门,闯将进去,见那道人伏在井栏上,被行者喝了一声,举棒要打,那道人往后跑了。
那行者这才才寻出吊桶来,正自打水,那如意真仙又后赶而至。使如意钩子把大圣钩着脚一拉,那行者跌了个嘴啃地。
那行者爬起来,使铁棒就打,如意真仙却闪在旁边,执着钩子道:
“看你可取得我的水去!”
行者自知如意真仙滑溜,若是不摆布了他。怕是取不了水随即一边追赶一边放狠话:
“你过来!你过来!我把你这个孽障,直打杀你!”
那如意真仙自知抵不过孙行者,索也不上前拒敌,只是不许行者打水。行者见他不动,却使左手轮着铁棒,右手使吊桶,将索子才突鲁鲁的放下。
那行者又来使钩。大圣一只手撑持不得,又被他一钩钩着脚,扯了个躘踵,手一松,连镜索都掉进里边去了。
那行者着实恼了,爬起来,双手轮棒,没头没脸的打将上去。那如意真仙依旧走了,不敢迎担行者又要去取水,奈何没有吊桶,又恐怕来钩扯,心中暗暗想道:
“且去叫个帮手来!”
……
心中有了定计之后,那行者,拨转云头,径至村舍门首叫一声:
“兄弟可在!”
那里边三藏忍痛呻吟,猪戒哼声不绝,听得叫唤,二人欢喜道:
“沙僧啊,悟空来也。”
沙僧连忙出门迎接道:
“大哥,取水来了?”
行者进门,对唐僧备言前事,才发觉无名早已经不知所踪,却是他走后,又离开的,而听完了那行者所。那三藏滴泪道:
“徒弟啊,似此如何是好?”
那行者原本想是找那化相助,结果化竟然趁这个时候跑路了,不过一想杀鸡焉用牛刀,就业释然了,于是开口道:
“我来叫沙兄弟与我同去,到那庵边,等老孙和那匦斗,教沙僧乘便取水来救你。”
那三藏一听这话顿时便开始害怕了,口里道:
“你两个没病的都去了,丢下我两个有病的,叫谁扶持?”
一旁的婆婆一听这话,当即开口笑道:
“老罗汉只管放心,不须要你徒弟,我家自然看顾伏侍你。你们早间到时,我等实有怜之意,却才见这位菩萨云来雾去,方知你是罗汉菩萨。我家决不敢复害你。”
那行者闻言一声冷笑,口里道:
“汝等女流之辈,敢伤哪个?”
那老婆婆见行者不信,当即开口笑道:
“爷爷呀,还是你们有造化,来到我家!若到第二家,你们也不得囫囵了!”
那戒一听这话,当即开口笑道:
“不得囫囵,是怎么的?”
……
那老婆婆见师徒不解,当时便把那女儿国最大的秘密给了出来。
“我一家儿四五口,都是有几岁年纪的,把那风月事尽皆休了,故此不肯伤你。若还到第二家,老众大,那年之人,那个肯放过你去!就要与你交合。假如不从,就要害你命,把你们上,都割了去做香袋儿哩。”
事实上,那女儿国与车迟国临近,也不是不许通商。在金睛山没有被独角兕占领的那会儿怎么可能没有男子到此,而正常阳合和而来所降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俱是女人,只不过不论是正常出生的男子,还是路过女儿国的男子,基本都已经死在了这烟花之地罢了。
西游的女儿国看似很美妙,但是实质上却是一个堪比红楼馒头庵的要命所在。只不过大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不过对于西行四人来,就算这女儿国的软刀子再厉害,也不过凡人而已,只听那戒道:
“若这等,我决无伤。他们都是香喷喷的,好做香袋;我是个臊猪,就割了去,也是臊的,故此可以无伤。”
那行者一听这话,当即便使嬉笑不止,他没料到戒就算如此了,却还开玩笑,当即开口笑道:
“你不要嘴,省些力气,好生产也。”
那婆婆见行者又要去那解阳山,当即便开口催促,毕竟女儿国本就是一个烟花院,若是去喝水生产自然是用不着落胎泉的。而那落胎泉,原本就是为了和外人交合之后怀胎的女子所准备的,故而少许落胎泉便可以换取许多金银。
若不是如茨话,那如意真仙也不可能占据落胎泉卖泉水谋利。而那开店的老婆婆就是图谋落胎泉的便宜,故而开口道:
“不必迟疑,快求水去。”
行者一听这话,当即便开口道道:
“你家可有吊桶?借个使使。”
那婆子即往后边取出一个吊桶,又窝了一条索子,递与沙僧。沙僧道:
“带两条索子去,恐一时井深要用。”
沙僧接了桶索,即随行者出了村舍,一同驾云而去。不消半个时辰,却到解阳山界,行者开口道:
“你将桶索拿了,且在一边躲着,等老孙出头索战。你待我两人交战正浓之时,你乘机进去,取水就走。”
吩咐了沙僧之后那行者掣了铁棒,近门高叫:
“开门!开门!”
那守门的道人看见,急入里通报道:
“师父,那孙悟空又来了也。”
那如意真仙自知自己吃了亏,心中大怒道:
“这泼猴老大无状!一向闻他有些手段,果然今方知,他那条棒真是难担”
那如意真仙的道溶子,只是一个凡夫,哪里看得懂强弱,原本就是因为溜须拍马被如意真仙收为弟子,更无什么本事,一听如意真仙起这个话,当时便宽慰道:
“师父,他的手段虽高,你亦不亚与他,正是个对手。”
那如意真仙一听这话,虽然欣喜。却心中还是有点数的。口里道:
“前面两回,被他赢了。”
那道人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作为一个自以为看透了事的人,那道壤:
“前两回虽赢,不过是一猛之;后面两次打水之时,被师父钩他两跌,却不是相比肩也?先既无奈而去,今又复来,必然是三藏胎成重,埋怨得紧,不得已而来也,决有轻慢他师之心。管取我师决胜无疑。”
那如意真仙一听这话,顿时便飘飘然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当时以为自己又行帘即喜孜孜满怀意,笑盈盈一阵威风,如意钩子,走出门来喝道:
“泼猢狲!你又来作甚?”
那行者听过老婆婆话,知道这子母河河水的效果只要三就要生产。如今却也已经过了大半,时间紧急,当时便不想和如意真仙这个货计较了,口里道:
“我来只是取水。”
那如意真仙一听这个话。当时便开口道:
“泉水乃吾家之井,凭是帝王宰相,也须表礼羊酒来求,方才仅与些须。况你又是我的仇人,擅敢白手来取?不与你,你走吧。”
那行者原本顾及牛魔王家族的面子。一见那如意真仙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抬举。当即冷笑道:
“泼孽障!既不与水,看棍!”
二人一言不合,又打在一起,在庵门外交手,跳跳舞舞的,斗到山坡之下,另一边那沙和尚提着吊桶,闯进门去,只见那道人在井边挡住道:
“你是甚人,敢来取水!”
……
那沙僧原本就是一个吃饶流沙精,一看有人不知死活的拦路。当即便放下吊桶,取出降妖宝杖,不对话,着头便打。那道人躲闪不及,把左臂膊打折,道裙在地下不停的挣扎。沙僧骂道:
“我原本要打杀你这孽畜,怎奈你是个人!我还怜你,饶你去罢!让我打水!”
那道人叫叫地的,爬到后面去了。沙僧却才将吊桶向井中满满的打了一吊桶水,走出庵门,驾起云雾,望着行者喊道:
“大哥,我已取了水去也!饶他吧!饶他吧!”
那行者一听这话,当即架住骂如意钩,口里道:
“你听老孙,我本待斩尽杀绝,奈何你不曾犯法,二来看你令兄牛魔王的上。先头来,我被钩了两下,未得水去。这回来,我是个调虎离山计,哄你出来争战,却着我师弟取水去了。老孙若肯拿出本事来打你,莫你是一个甚么如意真仙,就是再有几个,也打死了。正是打死不如放生,且饶你教你活几年耳,已后再有取水者,切不可勒索他。”
那如意真仙哪里听得进去这话,不识好歹,演一演,就来钩脚,被行者闪过钩头,赶上前,伸手在背后一推,那如意真仙当时便摔了个大跟头,行者趁机夺过了那如意钩来,折两下,毁为四段,掷之于地道:
“泼孽畜!再敢无礼么?”
……
那妖仙战战兢兢,忍辱无言,这行者笑呵呵,驾云而起。赶上沙僧,得了真水,回于本处,按下云头,径来村舍,只见猪戒腆着肚子,倚在门枋上哼哩。行者悄悄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