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州城内颜府发生的温馨一幕也只是百态中的一缕青丝,风依旧是平缓的吹着,此时胶州城内也发生着各式各样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一个丫鬟就急促地敲着颜父的房门,颜父从床榻上爬起带着一些愤怒的打开房门,“大清早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丫鬟则是面色焦急的说道,“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颜父立刻从浑浑噩噩中惊醒,大声的追问道,“你说什么?小姐不见了。”
颜家客厅内,颜父手中拿着一封信,胡子都因为愤怒而在不停的颤抖。
“好大的胆子。去,快派人去找,找到我一定非打断她的腿不可,不然难以消我心中之气。”
颜母则是沉默着没有说话,静想片刻才开口说道,“那件事我们应该和英儿商量一下的。”
颜父则是生气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还轮不到他做主。”
颜府内一片鸡飞狗跳,家丁仆役行色匆匆。
此时的柳翠居内则是一片安详,一青年和一美貌少女坐在翠湖旁的凉亭内颜笑艳艳,不远的一棵树丛中,还探出三颗脑袋,在仔细的观察着。
洪雪虽心中有些羡慕,再想想自己的身份也就释怀了。
颜秀英满脸好奇的看着王新,“你当初说的人生而平等是什么意思?”
王新则是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这句话。但还是耐心的给他解释道,“人从生下来就是一样的赤条条,一样不多,一样不少?走时也是两手空空,一物也带不走。”
王新也只能这样跟她解释,其实当初王新说这句话,也只是为了宽慰薛铁匠。
真正人生而平等的世界,只存在狭义之中,现实中根本无法办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中国历史几千年了,可每个年代总有那么一些人,不信天,不信命,以身为棋,与天对弈,非要和那老天斗一斗。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间是平等的,他们只相信人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而得到的东西才是理所应当,其他的都是虚妄。
颜秀英经过这几个时辰与王新的接触,他也发现了王新身上的那种孤傲气息,即便王新再怎么收敛,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东西,又怎能轻易掩盖?
颜秀英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她能看出王新虽然孤傲,自然也能看出王新对自己的真挚。
眼前的青年就像一场迷雾,虽然模糊不清,但却引人入胜。和他接触的人,总想去探索他身上的那股神秘面纱。
就在王新和颜秀英坐在翠湖旁欣赏风景时,泉阳一线已经是锦旗招展,北风吹得锦旗咧咧作响。
郑王已经下令,等寒冬过去,春风到来时就是挥兵之时。因为郑国内的流民越来越多,而能用来赈灾的粮食却是寥寥无几。
泉阳城中军指挥大营内,人头攒动郑国不少知名武将都云集到此,他们正在激烈的争讨着进攻方案。
郑国已经在做着进攻前的最后准备,士兵手中的连枪也已经被磨得寒光闪闪,重甲骑兵营内马儿也披上了朴实而厚重的铠甲。
辎兵也在忙碌的建造着工程器械,有云梯车、头石车、云梯、冲撞用的大木桩、跨护城河用的浮桥。
俗话说,人一上万就无边无际,更别说泉阳一线还云集着郑国十万大军,行军帐篷密集的搭在一起,一眼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