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二老,三层炼气,都不是喽啰,正面为敌,刁飞不可能轻松的杀死他们任何一个。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这寿宴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向自己出手,没有任何反抗的横死当场。
自此钱家,再无三层炼气士。
在钱家高手,也一众宾客,几十个炼气士的包围之下,刁飞紧张的向李青山靠近,他第一次发现,靠近某人,竟会有一些安全感。
昨夜,李青山只对他说了三句话,“不要告诉钱容芷。明晚寿宴上动手。钱延年我来对付!”
三句话,让刁飞纠结了一天一夜,最终决定拼了。
李青山视数十炼气士如无物,取出文书高声宣读道:“经钱容芷举报,钱家诸般不法行为如下,一,乱杀无辜。二,谋害朝廷命官……”
饱含真气的声音,比方才的轰鸣声更响,甚至传到了山脚的古风城中,所有人都停止了饮食,仰起头倾听。
“钱容芷!这不可能?”钱延年本欲出手,在听到“钱容芷”三个字的时候便愣住了,那个在所有孩子中,最为乖巧聪慧的,给他带来许多欢乐的女孩,怎么可能被判自己。但他惊觉回头,不知何时,钱容芷已不在他身旁。
李青山不受影响的继续宣读:“……特奉奉嘉平城,玄鹰统领,卓智伯之命,前来调查,经调查属实,将钱延年等一干案犯,就地正法!”
钱延年在人群中寻觅钱容芷,只见她不知何时,穿越人群,来到李青山刁飞二人的身旁,望着李青山,满脸阴沉,李青山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就地正法”四个字犹在不断回荡,一切阴谋诡计。在李青山眼中,化为无物。
李青山放下卷宗,又道:“不相干的人,尽管离去。免受牵连,若敢妨碍司法,杀无赦!”
钱延年瞪大眼睛道:“真的是你?你这个贱人!”
公良白道:“钱小姐,这些是真的吗?”
钱容芷咬着嘴唇道:“全部都是真的,你们问古风城任何一百姓。皆可知晓!我们卓统领就在路上,诸位赶紧离去吧!”她虽然恨极了李青山,此刻却不得不站在他的一边,否则必被怒发如狂的钱延年所毁灭。
嘉平附近,谁没听过卓智伯的威名,谁又肯真的为了作恶多端的钱家,正面抗衡鹰狼卫办案。炼气士们面面相觑,不知谁第一个抬脚,纷纷向堂外行去,但望向李青山三人的目光。却像是看死人一样。
他们没打算留下帮钱家,很重要的缘由是,钱家根本不需要他们帮,一个三层炼气士,两个二层炼气士,转瞬间就会毁灭在钱延年的怒火之下。
这么想着,他们反而走的更快,如果卓智伯真的来了,看见三具鹰狼卫的死尸,若被视为钱家的同党。岂不是受了无妄之灾。
他们走的很快,而仆役侍女,也都趁机走的干干净净,一眨眼间。大堂就空落下来,只剩下了钱家的人,和两具死尸。
无数宾客,纷纷向山下奔去,唯有钱家的人,逆着人流而上。赶向大堂。
李青山道:“钱延年,你恶贯满盈了。”比起偷偷摸摸的刺杀,他还是更喜欢这样的场面,明刀明枪,直来直去。
回顾身后刁飞和钱容芷二人,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两个离心离德的同僚,联合了起来,共同面对眼前的敌人。
钱延年狂怒的一步步走来,地砖一块块轰然碎裂,眼睛直直的盯着钱容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李青山这么一高声宣读,就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任何阴谋诡计都没了作用,哪怕是杀了李青山三人,钱家也上了鹰狼卫的黑榜,成为鹰狼卫必杀的对象,钱家,已经接近毁灭的边缘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辛辛苦苦抚育长大的钱容芷造成的,他嘶哑叫道:“我给了你一切!”
钱容芷反而笑了起来,笑的很甜蜜:“爷爷,我这不是来报恩了吗?”然后对堂中剩下的几位二层炼气的高手道:“我们只诛杀钱氏血脉,你们受钱延年压迫这么多年,现在也要跟着钱家陪葬吗?”
五位二层炼气的高手,只有一位算是钱延年的直系血脉,本来也都一脸愤怒的望着钱容芷,听闻此言,面面相觑。
暴怒的钱延年不可能放任三个鹰狼卫离去,但当众杀死鹰狼卫是什么后果,他们都很清楚!如果留在这里,就真的涉嫌到了这可怕的罪状中,成为受到天下追捕的犯人,再无藏身之所。
“住口!”钱延年大怒出手,真气凝成的手掌破空击拍向钱容芷。
光华一闪,长刀出鞘,宛如虎啸。
缭风刀横在脸色苍白的钱容芷面前,被斩成两断的真气手掌,分别轰在地面上和门梁上。地面上留下一个大坑,门梁整个坍塌下来,之间是脸色苍白的钱容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