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似乎没要好到,可以谈她的话题。”
钱容芷顿露出哀愁之色,李青山也判断不出真假:“她在阴阳家跟麻布衣学《云笈七签》,有话快说。”
李青山对上楚天这所谓天才挑衅,可以不屑一顾,立刻骂回去。但与她说话,却得提高三分警惕,不愿在这种小事上与她交恶,而且总感觉她对小安的关切,并非是虚假。
哪怕楚天恨的咬牙切齿,他都不当回事,但若有朝一日,感觉到来自于她的敌意时,那就唯有一个“杀”字了。
“谢谢,魏中元,你有时间吗?”
“这么急?”
钱容芷一手撑着脸颊:“报仇要趁早嘛,也不是让你现在就去杀他,我还需要筹划一下。”
“仇?你的还是我的?”
“当然是我的。”钱容芷摸着光滑的脸颊,那一巴掌,她要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悠然道:“我迫不及待的要对魏副门主细细的说一说,我是怎么将魏英杰一点一点折磨致死,然后再把同样的手段,再在他身上施展一遍,呵呵,人生之乐趣,莫过于此。”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李青山深深的吸一口气,压下爆粗口的冲动,真他娘的是个死变态。
钱容芷像是十分开心的欣赏着李青山的表情,仿佛内心的声音终于找到了倾听者,而那个人还不得不听。
“作为回报,我可以替你打探一下那楚天的背景,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那个意图对小安不利的女教习。”
“到时候再说吧,那老头开始讲了。”李青山随口一句,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反正魏中元必须死,至于那女教习,遇到就杀了好了,也能小小的愉悦身心。
却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在普通人的眼中,也跟变态没什么两样。
讲台上,教授终于停止了饮茶,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轻咳两声:“诸位道友,老夫孟喜奇……”
二人不再说话,专心听讲。
那名为孟喜奇的教授,不说则已,一说便似江河决堤,一泻千里,从炼器的起源到炼器的发展,声音在这漩涡般的讲堂中回荡,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有人说炼器炼丹什么,都是外道,这话不错,但正是这些外道,让尔等可以安安心心的坐在这里,不必担心妖魔的侵害,而那些实实在在只修内道的妖魔,却只能退避藏匿于深山地底……”
李青山算是第一次接触炼器之道,听的就格外认真,这位孟喜奇也果然如张兰青所说,讲的极好,妙趣横生,引人入胜。虽然修为只是炼气八层,但在炼器方面,却称得上是专家。
大体讲过了炼器的历史和意义,孟喜奇便开始真正教授炼器之道。
李青山听的入迷,方知道,炼器之道,竟有如此奥妙之处。从最初的改变和融合材料,再到注入灵符,刻录法阵,每一步都极不容易。
更没想到这几种“外道”,竟有如此密切的关联,炼器所称的灵符和符箓之道的灵符,不尽相同,但本质上却是一样。
符,是一种文字,与天地交流的文字。常见的便有近千个,组合出来的效果,更是数不胜数,在炼器的过程中,注入灵符,乃是不可或缺的一步,所以了解一点符箓之道,是必要的。
而灵器之上,便是法器,则是要为炼器刻入法阵,来衍生出更为强大且复杂的效果。炼气士自然没有这种能力,但想要成为真正的炼器大师,通晓一些基本的法阵,也是必须的。
李青山知道,自己的课程,要重新作出修订了,但却像是在黑暗中找到方向,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孟喜奇讲了一个时辰,又回到炼器的最基础,改变材料的状态。
“一个好铁匠炼一把剑,需要经过许多步骤,基本的就有,炼、打、淬,需要火炉、大锤、小锤、风箱、水缸、磨石等等许多个工具,但是与我们来说,只要一个炼器鼎就够了,甚至不要鼎……”
讲解之后,给拿起带来的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正方形的小木块,让前排的弟子向后传递。
孟喜奇要求他们在尽量不破坏其木纹的前提下,将之变为球形。木块的材质是松木,较为柔软,容易改变形态,想要学会炼器,就必须能用自身的力量改变物质的形态。
李青山也拿到了一个松木块,立刻开始实践,缓缓将真气的注入,按着孟喜奇教授的方法,让真气渐渐同木块融为一体。
凭着精纯至极的真气,以及癸水真气温顺易操纵的性质,这一步,他第一次便成功。
当他开始改变真气的时候,木块的形态也跟着一点点扭曲、改变。仿佛它不再是木材,也随着癸水真气变成的气,变成了水。
PS:果然,还是这种节奏较为适合我,要像炼器一样微妙的调控自己的心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