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宓元生与五百县兵中了埋伏被对方擒获,纪純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城内无将可用,本来就不多的县兵,又损失五百人,如何跟华郡兵马对抗?
无奈之下问计众将,应该如何是好。
身边文武死气沉沉,并无良策。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县尊,宓元生之女宓妍求见!”
本来官署议事不能让女人进来,但是想起之前宓妍阵前表现,加上现在一筹莫展,纪純边让人将她带进来。
宓妍进入官署上前施礼,很是着急:“县尊,听说我父被敌军擒获?”
“哎”纪純叹道,“宁泽年纪轻轻,却极为狡猾。本官未曾料到,对方竟会提前设下埋伏。如今宓将军落入敌手,生死未卜”
宓妍慌忙请命:“民女想要营救父亲,恳请县尊借我兵马!”
“华郡兵多,何况令尊在敌军手中”纪純想了想,“令尊说过,你之武艺青出于蓝。本官有一计,或能救出宓将军。宓将军与对方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即被生擒,绝不会轻易加害。敌方料我军失了宓将军与五百县兵,必然胆寒而坚守城内。本官却要反其道而行之,派遣一员大将带兵夜袭。若能成功可一举击溃敌军兵马,也能趁机救出宓将军,胜负在此一搏!”
宓妍闻言,立刻抱拳说道:“民女愿意带兵夜袭敌营!”
“果然虎父无犬女,”纪純说道,“良蒲县之安危,全都系在你手!”
派人协助宓妍下去准备,待她走后徐寿说道:“县尊,良蒲县之安危,岂能放在一名女子手中?何况其父还被敌军擒获,此女必有顾忌。”
“本官自然明白!”纪純叹道,“然城内无可用之人,谁能敌得过梁腾和鬼面将?”
下面武将顿时一片沉默。
纪純继续说道:“宓元生之女颇有武力,若能夜袭成功,则保良蒲不失若其夜袭失败,亦可吸引敌军注意,我方趁夜从西门逃离,赶往巴郡郡城。”
原来他做好两手准备,身边文武官员都松了一口气。
当晚城内只留少数兵马,两千县兵遵照县令指示,听从宓妍指挥,悄悄从侧面出城,人衔枚,马摘辔p,悄无声息绕道华郡兵营。
待到深夜,华郡营内寂静无声,只有少许士兵来往巡逻。
宓妍翻身上马,率领两千县兵突然杀出,直冲大营。
只是冲入营内,却发现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甚至找不到几个华郡士兵。
等到宓妍冲向那些逃跑的华郡巡逻士兵,愕然发现马上骑着的是身着盔甲的稻草人。
意识到中计,宓妍慌忙下令撤退,四周突然涌出无数华郡兵马,将整个营地出口全部堵死。
宓妍慌乱中带兵冲杀数次,都不能突围出去。
不断有火把出现,火光之下梁腾、宁泽出现。
“军师料事如神,竟然算准纪純会孤注一掷!”梁腾笑道,“若是本官面对这样的局面,必然坚守城内。”
宁泽微笑说道:“他知道良蒲县守卫不住,便以这支县兵作为掩护,想要偷偷离开逃往巴郡。这边偷营失败,他们便会立刻逃走。”
“所以军师让鬼面事先带兵绕道,埋伏于城北小路?”梁腾由衷佩服。
“嗯!”宁泽说话间看向宓妍,大声喊道,“宓元生在我手上,还不乖乖投降?”
听到喊话声,宓妍转头看到宁泽,知道是他设计抓了父亲,现在又把自己围困于此。心说这人是军师,极为重要。若能将其擒住,不但可以扭转局势,还能救出父亲。
此刻梁腾与宁泽身边护卫不多,宓妍当即掉头,挥舞大刀冲杀过来。
周边护卫迅速上前阻拦,宓妍带着的县兵与之对抗,使她可以顺利突破,直接杀到宁泽面前。
梁腾见状挺枪迎战,喊了一声:“军师小心!”
宓妍逼近梁腾,手中大刀用力劈落。
梁腾不敢硬接,这一刀气势比宓元生还猛,他没把握挡住,于是侧身避开,抬枪横扫。
宓妍闪身避开,两马交错,无视梁腾直逼宁泽。
“保护军师!!”身边护卫马上涌上前来,将宁泽护在其中。
然而宓妍左冲右突,一口大刀无人能挡。终于来到宁泽面前,左手提刀,右手伸手一把抓向宁泽。
只要将他生擒,对方有所顾忌,必然停手。
在宓妍看来,宁泽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根本反抗不了。
谁料眼看抓到,宁泽突然侧身避开使她扑空,面带微笑伸出左手,迅如闪电抓住宓妍手腕:“姑娘,在下是个文人,别对我这么粗鲁!”
宓妍吃了一惊,因为手腕被抓有些羞恼,便要用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