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春与宁泽成为朋友,忠诚度来后,变得主动很多。不等发问就对他说道:“可派人送敌将女装,羞辱对方。城门守将若是隐忍,敌军士气必定衰败;若是敌将忍不住出击,正好趁机攻打!”
宁泽便从杂役所带行李中征收一箱女装,派人放到城门口。
城门守将很是好奇,见宁泽军迅速后退,拉开一定距离。于是让部下小心开门,迅速将箱子抬进城内。
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全是女装,顿时有些生气。
过了一阵,宁泽派人来到城门外呼喊:“城内将士可有血气?若不敢战可穿女装,我等不欺女子!”
城门守将大怒,冲左右说道:“宁泽欺人太甚,我欲出城与之死战!”
“将军不可!”左右急忙劝道,“此乃敌军计策,就是要激将军出城。”
程孙得知此事,也急忙派人连番劝告城门守将,千万坚守城内。
只要宁泽大军军粮耗尽,自然会撤。
城门守将只能忍气吞声。
城内军队果然士气大降,被人讽刺后唾面自干,受尽嘲笑不敢反击,一个个情绪低落。
见对方竟然忍住没有出兵,欧阳春又献一策:“郑勉集结三郡兵马防守酆郡,此刻天台、宣武城内空虚。可领大军故作绕城攻打天台郡的姿态,敌军情急之下必定出城阻挠。否则天台、宣武被破,酆郡困于包围之中,是为死局!”
宁泽觉得这个计策很好,于是下令全军从西面绕行,做出前往天台郡的姿态。
郑勉果然大惊,急忙对程孙说道:“宁泽要绕城攻打天台、宣武,二郡兵马不足,难以抵挡。若被敌军占领,则酆郡被困,回天无力!”
程孙皱眉道:“此乃敌军之策,为诱我出城击之!一旦我军出城,必败无疑!”
“如之奈何?”郑勉忙问。
“若不出兵,敌军便会直接攻打天台、宣武二郡……”程孙额头冒出冷汗,“此危局也!宁泽竟然如此狡黠。”
“如何破局?”郑勉再度问道。
程孙沉默,低头苦思。
郑勉见他一时没有办法,扫视下方群臣,也都没人吭声,不由得叹道:“宁泽势大,难以抵挡!我军出城拦截必败,不出城依然会败,无能为力!既如此,不如投降……”
“不可!”程孙当即抬头,“主公父辈基业岂能拱手让人?”
“我等非宁泽对手,难道坐等杀身之祸?”郑勉说道。
程孙抱拳:“情势虽危,未必没有转机!可派人通知天台、宣武二郡,命两郡兵马坚守。宁泽兵力庞大,军粮耗费极巨,只要能够坚持到对方军粮耗尽,便能破局!”
郑勉无奈,只能听从程孙建议,派人悄悄出城,想从小路绕道前往天台、宣武二郡示警。
谁料宁泽早已设下埋伏,将其生擒。
然后派人假冒郑勉使者,前往天台、宣武二郡请求援兵,说是酆郡被围,危在旦夕。
两郡太守得到消息,分别与部下商议。
如今郡城之中兵力极少,主力都在酆郡,再派兵连守城都很困难。
可是又不能不救酆郡,思来想去,最终咬咬牙,又从守军中分出一支兵马,陆续赶往酆郡。
兵马抵达酆郡,未曾见到任何华郡士兵。
郑勉得知天台、宣武派兵来援,已经抵达城外,当场懵住。
程孙得知此事,顿觉头晕眼花:“两郡危亦!”
果不其然。
两郡兵马派出之后,城内空虚。
宁泽分兵,自己带领五万大军攻打天台。让宋高、欧阳春配合裴公,攻打宣武郡。
郑勉慌忙询问程孙:“现在如何是好?”
程孙思前想后,咬牙说道:“眼下只能一搏!宁泽分兵攻打天台、宣武二郡,主公可在城内强征士兵,迅速突袭宁泽。趁其攻打天台之计,从后方进攻。兴许还有希望将其击溃!只要拿下宁泽,金州兵马必败!”
郑勉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听从程孙。
于是下令强征城内青壮参军,拉起一支六万人的大军,由程孙亲自带兵,从后方浩浩荡荡杀往天台。自己坐镇酆郡,忐忑等待结果。
却说宁泽进攻天台郡,发现城内防守严密,虽然士兵不多,一时之间难以攻克。
守城武将纹丝不乱,指挥若定。
飞鸽传书,后方酆郡出兵,以程孙为主将,领兵六万奔袭过来,准备最后一搏。
面对这样的状况,宁泽虽然不想将天台郡完全破坏,也不得不下令强行攻城,投石车、冲车、弩炮全都用,以击破城墙、城门为目标,虽然战后肯定要耗费巨资修缮。
只要迅速拿下天台郡,才能掉头对付程孙大军,免得被前后夹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