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询问佟诺许可不可以，佟诺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她知晓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剑拔弩张也无济于事。

程尚凛小心翼翼地握住佟诺许的手，雪白的腕上一圈红色格外惹眼。程尚凛虽然生气，但顾及佟诺许并未用上多大力道。

没想到还是伤了佟诺许，程尚凛眸子满是懊恼。心里一抽一抽地疼，急忙掏出口袋的玉雪膏。

极其轻柔地为佟诺许的手腕涂上膏药，格外仔细认真地抹在红色的地方。

“对不起，我弄伤了你，该罚。”

佟诺许也不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情之一事她向来愚钝。也不想去沾染，情字往往伤人伤己。

可眼前的少年局促不安，如同迷失的小羔羊。佟诺许也不知怎地，伸手揉了揉少年柔软的短发。

程尚凛眯上眼睛，嘴角绽开一个清浅动人的笑。佟诺许见此也笑了笑，此刻少年如同一只被顺毛的大猫。

佟诺许的手移开，少年睁开眼睛，亮晶晶炯炯有神地看着佟诺许。

“你往后莫要那么凶了，如今这样挺好。”人畜无害仿若纯净少年郎，比起之前阴鸷冷厉的模样，更令人想要亲近。

“不对诺儿凶，只对坏人凶！”觊觎诺儿的都是坏人，都该死。程尚凛也明白了诺儿不喜之前那样的自己，诺儿喜欢这个样子的自己。

“谢谢！”佟诺许明媚灿烂一笑，眉眼弯弯好似有繁星。

程尚凛见佟诺许对自己笑得如此开心，不禁看呆了去。

“诺儿好看，笑起来更是仙美。而且诺儿很厉害，是个很独特的女孩。”程尚凛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你也长得很俊美，眉眼精致五官深邃，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佟诺许率先一步走出巷子，程尚凛紧跟其后。

“可我只想要你喜欢，你欢喜的那便是好的。”程尚凛侧目，看着终于站在自己身边的小人儿。

眼里是纯粹耀目的光芒，纯真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柔和温暖，生机盎然活力满满。

“之前的…”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送他去医馆了。”

佟诺许回过头，“那便好。我得回家了，就此别过。”佟诺许停下来对着程尚凛说。

“路上小心。”程尚凛眼巴巴地望着佟诺许。

佟诺许回眸朝程尚凛挥一挥手，说了一句话。程尚凛读懂了佟诺许的话，是让自己也快点回去。

程尚凛点了点头，但还是看着佟诺许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到了才离开。

“表妹你回来了。”昔言归看到从门口过来的佟诺许，展开一个笑颜。

“表兄。”佟诺许看到昔言归的笑容，也不免被感染到露出一个轻轻的笑。

“表兄要在洺城呆上几日，可需要表妹带表兄游逛一番？”佟诺许坐在庭院的石倚，拿上碟子中精致可口的糕点。

咬上一小口，看着梨花花瓣随风飘落。坐在石倚上的昔言归倒上一杯梅子酒，饮上几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