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傅殊脸色不太好。脸颊上的绯红,与他白皙的脖颈,形成鲜明对比。
难道,是被下药了?之前在男厕通话的人说,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傅殊。
戚橙皱了皱眉。
傅殊修长的指尖停在领口的扣子上,将解开的一颗扣子扣上,站起身,往戚橙那里走去,“被围殴之后呢?”
“梦见你被围殴之后就醒了。今早果真见你翘课,我就在想,我是不是能做预知梦了。”
“你跟我去医院吧……”
戚橙想拉着他赶紧去洗胃。
她怀疑他不是被打死,而是被某种无法检测出来的药剂毒死的。
还没拉到傅殊的手腕,地上跪着的黄毛猛地将话筒摔在了地上。
而后,包间内闯来了许多人,将门死死堵住了,个个虎视眈眈。
傅殊的小弟们也抄起了酒瓶,与来人呈对峙状态。
戚橙连忙将护鸡崽一样将傅殊护在身后,顺带着将手上捏着的长棍递到傅殊手上。
“傅殊,还叫老子唱妈妈好?你个没妈的小孬种,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教训你了。实不相瞒,老子背靠大树,弄死你,轻而易举!”娃子关了音乐,捡起话筒发泄一样大声喊着。
吵得戚橙耳朵有点发疼。
她感觉两个人根本打不过这么多人,于是回头看了眼傅殊,声音不大不小,“你扛着,我去叫保安。”
“……”傅殊凝着拦在自己身前的少女,手上握着她递来的长棍,神色愈发温和了,唇角的笑愈发深了。
口上说着叫保安,心里说着要逃跑?
真可爱。
果然,他永远都只是一个人,永远只能一个人缩在黑暗里……
他冷哼了一声,修长的指落在眼镜上,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夹至衬衫领口。
抄起棍子狠狠往前砸去。狠戾的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
而戚橙说完就跑了,跑起来的时候,一连撞翻了好几个拦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