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橙刚转身想走,便瞧见苏大姐朝她走了过来。
苏大姐以前也是高门小姐,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她身后是宽阔长河,提醒了句,“姑娘,就快要入京了。”
戚橙吞吞口水。
慢吞吞走回了她住的小厢房里。
小厢房里窝着只兔子,虽然船上生活不甚好,但是它依旧长成了只肥兔子。
兔子认人,原本在房间里叼着青草咬,见戚橙来了,跳着往她怀里扑。
很快,船在京都外停了,有人在京外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子里等着他们。
镇子裹了层雪,简陋的城门外站着三个人。
戚橙一眼认出三人之一的白未生。
她推了推身旁带着手铐的妙妙,“妙妙,见了他们,你要少说话。”
妙妙瞪她一眼,“老子叫南庙庭,说了多少次了。”
戚橙咬咬下唇,不再看他,抱着肥兔子挪到苏大姐身边。
南庙庭喜欢瞎说大实话,又犟得很。戚橙有点担心他会说出什么吓死人的话来。
走到城门下之后,苏大姐福了福身,“白公子。”
已入了冬,白未生也收了他的折扇,他笑着,温声说了句,“辛苦苏大姐了。”
他视线又落到戚橙身上,“姑娘,请跟在下来。”
戚橙点点头,迈起小碎步,小手揪着厚重的裙摆,边走边问,“郎君近来可安好?”
“大人很好,无需姑娘挂念。”白未生轻笑。
他偏头告诉身边二人,“你们带苏大姐与客人走。”
而他则带着戚橙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燃着木炭,也烧了些好闻的香料。
戚橙与白未生面对面坐着,眼尾认真地向上挑起,“我能见见郎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