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羽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他……他的手还在往下……

“不，不行。哥哥……”

林问归张口咬在了她的玉肩之上，隐约缭绕的少女体香一直在鼻尖挥之不去。林问归感觉自己快疯了。

“哥哥，我是你妹妹啊……我是你的……亲妹妹！”叶天羽是真的慌了，要是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让父亲知道……

亲妹妹？

这句话无疑于一记当头棒喝敲在林问归脑袋上，他将舌尖咬破，刺激自己恢复了神智，眼中的疯狂如同退潮一般急速退去。

“亲妹妹？”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喊你哥哥？”此刻的叶天羽眼中带雾，她还未成年，怎么面对如此“残暴”的哥哥？

“我黏你是因为我们血浓于水，我喜欢跟你待在一起。虽然你不理我，不顾我，我都不怕。”

“我一直想着，哥哥他在外头受了很多的苦，我却从小到大享尽了小姐的命，实在是对不住哥哥，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一直陪在你身边。可我没想到，哥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林问归立马醒转，看着叶天羽无力瘫在床上的模样，他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对……对不起。”

“我没事的，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你想要的答案，你想怎么办？”叶天羽提起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裹严实，俏脸上的嫣红一直就不曾褪去。

“姚碧云是我的娘亲？”

“不是，她是我的娘亲，但不是你的。林阿姨她已经死了。”

林问归的眸子黯淡了几分，任谁听到自己母亲的死讯都不会好受。

不过，林阿姨？

外婆叫林灵，母亲也姓林，叶天羽姓叶，自己却姓林。似乎林家与叶家有着某种不可调和的矛盾啊。

“咱们爹是？”

“冥教教主叶无痕，哥哥若是能回到教中，必定能成为下一任的教主。八大名门不出，整个江湖还不由你横着走？”

林问归看着叶天羽蜷缩在被子里，娇小的身躯还忍不住微微发抖，眸子里犹有雾气的模样，不由得怜惜至极。

他探手为她揩去泪痕，温柔地说：“对不起，是我太粗暴了。”

叶天羽破涕为笑：“我不怪你的，是我们瞒你太久了，换谁都会心生怨言。”

“你瞒住我，又是为何？”

“是爹爹的命令。我们冥教与天机阁势同水火，他们少主乔宇更是与你处处作对。自天目山那一处的较量，你展现出了不弱与乔宇的能耐，爹爹希望你能以毫无仪仗的孤家寡人彻底打垮乔宇，我们冥教的未来也就更加光明一些。”

林问归突然觉得这个素未谋面的亲爹心真大，没见到自己多少次绝处逢生吗？敢这么放养，恐怕真没把自己当亲儿子。

大概是猜到林问归的想法，叶天羽连忙喊他：“哥哥，你也别怪爹爹，他在武林中名声又不好，你更是有个侠义无双的师父，显然是要继承他‘侠’的名号，若是现在与你攀上关系，只怕对你不利。”

“而且我和娘亲都觉得这样对你来说太残忍了。这也是我特意离开冥教跟随你的原因……只是我没有想到，原来在黍禾镇杀掉我那只大蜘蛛的男人居然就是我的哥哥。”

能够与林问归相认，叶天羽自然很欣喜，身子与他更是贴近了几分。这回林问归没有拒绝。

“妹妹我会陪着你的，一直一直……”

烛火摇曳，叶天羽的神情如此认真，像是在说天地至理。

林问归的思绪已经乱了，但心里很甜。

这是自己的亲人吗？自己终于又有亲人了！

两个人都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相似的血液从心窍当中喷薄而出，灌注全身，彼此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好像在共鸣，在欢唱这骨肉亲情。

“哪怕张姑娘离你而去，我也会在你身边的，哥哥。”叶天羽眼中含泪，高兴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