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冬日的光倾洒在青石板上，桥底有涓涓细流游走。

方衡椅坐在床上，眼里满是复杂，惊喜，不可思议全部糅杂在一起，在那刻他忽然觉得原来未来是有待可期。

他的腿有知觉了，虽然还不能行走，但能感受到触觉了。

这就像是一场梦，他微微收紧手掌。

“呀，你醒了。”

云修齐推开门就看见他坐着。

“云伯伯”

方衡激动到喉咙有些发哑，眼眶微微泛红。

云修齐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潇潇那丫头说了你还要做复健才能完全康复，要一个月。”

方衡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从前没有知觉的双腿，现在他能感觉到肌肉的生机一点点在恢复。

他轻声低喃道：“叶小姐真的是我的贵人”

没多久。

叶潇潇和项以辰也过来了。

“叶小姐，谢谢你。”

方衡眼里一片真诚之色，“如果有什么要我做的，我不会推辞的。”

叶潇潇就喜欢这种爽快的人，不会文绉绉地扯东扯西，直接开口说道：“如果我要你夺走方家，让方黎和方文彬一无所有，你愿不愿意。”

方衡怎么可能不答应，他会连本带利让他们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一点点把母亲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还有。”叶潇潇话语一顿，“好好活下去，别犯傻想同归于尽那些事，千万别让我白救人。”

方衡抿唇，露出一抹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