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眼前一亮,满心欢喜地想要告诉阳夏答案。
什么?!睡着了!
裴诗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算了,可怜她忠心耿耿为他筹谋,不跟她一般计较。
路上辗转了四日,队伍才浩浩荡荡地抵达齐州。
又一次刷新慕容宇世界观的事情发生了。
阳夏:早说你需要社会毒打。
他们的马车才入齐州地界,就有一大波饥民从马车涌来,侍卫们都挡在车前也无济于事。
个别闹得凶的乱民钻孔到了马车前边,正要掀开帘子钻进来,阳夏就先下来了。
“大胆,陛下自此,岂容尔等放肆!”
阳夏一身正红官服,小半部分头发束起用成色上好的墨玉簪固定,余下披散在两肩。螓首蛾眉,冰肌玉骨,配上通身的气度,竟让饥民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将刀放下,莫伤了百姓。”
侍卫头领有些为难。
“大人,这……”
“按裴中书说的做。”
饥民一听马车里坐着的是皇帝,面前站的女子又是大官,赶忙跪下磕了好几个响头,接二连三哭诉着,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木板。
城门口哭天抢地,有些混乱。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们。”
“大人,我们真的撑不下去了。”
“大人,家里死的死,饿的饿,啃树皮,吃虫子,我们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如果不是实在不行了,我们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阳夏听着,眉头越蹙越深。
“知府没有开仓放粮吗?”
荒年官府开仓放粮稳定民心,这都是不需得说的。
“那够什么用啊,一碗粥,半碗水,一共派了三天就停了。”
好你个齐州知府。
阳夏扶起面前的老人,宽慰道。
“老丈放心,陛下既然抛下京城的事亲临齐州,定然会给父老乡亲一个交代。”
阳夏转而回头面向马车,以头抢地,三叩九拜,声声泣血。
“陛下乃真龙,求陛下救救齐州!”
“陛下乃真龙,求陛下救救齐州!”
阳夏每磕一个头,就喊一句。
古时的官道并不平整,不少细碎的石子都铺在了上面,阳夏几番动作下来,头发散乱,额头手掌早已出血。
然而,她仍旧不停,依旧哭求着。
饥民们深受触动,虽然知道不一定能成功,但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陛下乃真龙,求陛下救救齐州!”
“陛下乃真龙,求陛下救救齐州!”
饥民们一个接着一个跪下,跟着阳夏喊道。
阳夏:老天,你等会儿看着,慕容宇一出来说完话,你就剥了我的功德降雨。
老天:老魔,不是我说你,你虽然用不着功德,这么多世跟着攒了不少,降雨也用不了千分之一。但是,功德可是从灵魂上剥下来的,有多疼你心里要有数。
阳夏:你照我说的做…
在一阵又一阵的哭喊中,慕容宇终于露面。
“齐州饥荒,朕心甚痛,乡亲父老快快请起。朕方才在马车内早已听闻诸位的难处,思忖之下觉得唯有降雨才是治本的良方。”
慕容宇说着也跪下,朝东边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诸天神佛,九天仙君,慕容宇愿以十年阳寿求上天降雨齐州,叩求恩准!”
话音刚落,便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随即又转为倾盆大雨。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