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有些不解地问道。
“大人,那李夫人看着不像是大病的样子,怎还需得您跑一趟。”
王太医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微微阖上眼。
“后院跟宫里头都一个样。”
“多听多想少说。”
“是。”
李赢黑着脸重新走进屋里。
“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都下去给你们夫人煎药去!”
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得李书惠忍不住抖了一下。
阳夏倒是懒洋洋地拿起一个糕点就往嘴里塞,丝毫不受这接下来的风暴影响。
李赢合上门,上好门栓。
朝着脚边的椅子就是一脚,力道不小,椅子砸在地上都开裂了。
李书宜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开口道。
“父亲,当心气坏伤了身子。这母亲还躺着,您可不能再倒了。”
李赢本来好了不少,这一听到李赵氏的名字,又顺手把手边的摆件给砸了。
阳夏出声道。
“父亲先坐下吧,看把二位姐姐给吓的。这家事关上门慢慢的总能处理好的,不在这一时。”
李赢看了李书惠和李书宜一眼,见确实如此,也慢慢地歇了些火气。
李书惠那个二愣子倒是舒了口长气,甚至觉得阳夏还是有点用。
李书宜则眼神一暗,默默咬紧了唇。
明明她才是嫡出长姐,现在倒是连一个庶出的都不如了。
全是李书瑶……
李赢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李书惠和李书瑶两姐妹。
越朝严禁厌胜之术,没想到为了争风吃醋,竟连国法也不顾。
好歹是血溶于水的姐妹,一出手就如此狠辣。
李赢眼神晦暗不明。
“你们两个,就没什么要和为父说的。”
李书惠就是性子再直,也知道她们这回搞砸了,哪里还敢开口,就怕被秋后算账。
多说多错,她还是管好嘴再说吧。
反正主意也是李书宜出的,她只是为了解禁足才被拉着入伙的。
她又不是故意的,她是无辜的啊。
李书宜心里冷哼一声,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自己这个虚荣做作的妹妹,亏的还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
她要是有李书瑶那个脑子,哪还有如今的事!
李书宜咬了咬舌尖,上头传来的疼痛让她更多了几分清明。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
大不了……
就把自己摘个干净。
她是要进宫的人,绝容不得半点闪失。
李书宜打好腹稿,眼神躲闪,看上去既纠结又无奈。
“父亲……”
“全是我一时糊涂,都是我想进宫争荣华,才让母亲和二妹妹帮着演了这一出。”
李书宜的眼泪簌簌的就落下。
“全是我心思恶毒,和母亲妹妹没有半点关系啊!”
李书宜哭的肝肠寸断,声声泣血,又举止有度。
阳夏对这表现都说不出错处,更别说老父亲李赢了。
李书惠也觉得李书宜说得没毛病,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表现得也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李书宜就差没捶胸顿足。
“父亲,全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百慧师太、府医…都是我买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