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月珍姨娘,虽然是从那里出来的,但是看尽月珍姨娘的时候并没有让他有丝毫想起来那个地方的想法,这是为什么呢?
陈郢东一向喜欢这样瞎想,这样的情景可以让他心中坦坦荡荡,倒觉得一身轻松了。
陈郢东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觉得今夜的月色实在太过明亮了,但是自己的心中却实在不上什么明亮。几壶酒下肚,下面的厮们不敢来打扰,陈郢东就习惯了府中这样死气沉沉的氛围。不过,府中倒是从前也有过欢声笑语的时候的,陈郢东迷迷糊糊地想。
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他撑着头,对了,是她!就是她!
陈郢东很高兴自己想了起来,就是她啊,但是陈郢东随即想起来自己很久没有去看那个人了,罢了,罢了,不看也罢啊,看了也只是徒惹伤心罢了。
陈郢东站起来,是时候回去了,这样的夜色,坐久了让人感觉更加凄清了。
或许是因为想起来那个饶缘故,陈郢东走了一条自己平时不经常走的路。大概是因为觉得走这条路的时候可以和那个人稍稍离得近一些的罢。
身后只有几个近身服侍自己的厮,陈郢东知道他们不敢上前,跌跌撞撞走着。
忽然听见了不远处的院中有一阵杂乱的声音,那声音淅淅索索,一时间分辨不出是什么。
“那是什么声音?父亲回来了吗?”
“回公子,老爷原本是要回来的,但是刚才外面的人来了,老爷可能因为一时半会的事情耽搁了,今儿怕是要晚些了。”
陈郢东听见了这个声音,反而醒了醒酒。父亲还要晚些才回来?
陈郢东忽然觉得心中堵了起来,他凭什么呢?就凭自己做皇帝的走狗吗?
陈郢东忽然决定去看看那个人,方才的声音他已经分明地辨认出了就是那个人屋中的声音,是那个人终于有意识了吗?
想到这里,陈郢东忽然兴奋起来,就转身向后院的深处走去。他身后的厮是有惯例的,知道了他要去哪里,都明智地止住了脚步。但凡陈家的下人都是知道的,陈家有溢出院子是只有公子和老爷才能去的地方,别人若是去了,明儿就得让老爷拉出去喂了狗吃。
陈郢东推开门的时候,看见了满屋的水,不由得喜道:“你好了?”
但是那地上的水依旧在缓缓的流淌着,那地上的人却分毫都没有移动。
陈郢东忍不住一阵失望。等等,既然那人没有动,那这屋中的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陈郢东一阵紧张,但是大抵是酒喝多了,反而觉得胆子打了些,到底是自己的家中,何况是在这里,能有什么动静呢?陈郢东讽刺地想,若是这府中真的能有什么动静,那他爹的岂不是要被狠狠打脸了。
陈郢东这样想着,走进了那人影,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