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狗娘养的!”我现在有点怀疑人生了,他们这不是考验我,这是想借刀杀人。
就在我准备受死的时候,一道白光在头顶闪过,让我的头发染上一层冰霜,冷的我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狼牙棒和殊途撞在了一起,化为冰屑破碎了开来,飞向远处的正欲逃走的范谢两人。
反观血魁尸拔被一层青色烟雾缠绕禁锢,动不了丝毫。
“还真低估了楚家十四子的实力,你们可知道我当年封印血魁尸拔的时候,受过一次伤,一身实力能发挥的不足一成,这才借白家殊途强行将它封印,就算如今肉身被毁,也不足惧怕这血尸傀拔。”楚未寒眉目轻佻,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道“说吧!你们是谁?谁派来的?”
“什么!早就发现了!不可能,这是六丈老的改天换地的易容之术,曾肯如此轻易就暴露。”范无救谢必安吃惊的看着踏空而来的楚未寒道。
“容貌是没有丝毫瑕疵,简直是如假包换,但你们真真了解范无救谢必安吗?我真怀疑给你们范无救谢必安的情报的人和你们有仇,除了那阴阳怪气的强调,其他就没一样像他们的,但他们那是为了临阵对敌,起到先声夺人作用,才那样说的,可你们两连和人说话都阴阳怪气的,这么低端的错误只要是见过他们的人都能看出。”白夜的声音清冷,语气平淡的说。
“是觉荣,对,就是他,情报是他给我的……啊……!”假的范无救谢必安知道自己被耍了,刚要逃跑,那只心口处若火一般燃烧起来,他们俩立马化为一阵黑烟,蜕下一层人皮缓缓的跌落在地上,黑烟倏然化成了几个字“师傅的夙愿,理应有我一份,先帮师傅拖住那几个老不死的,他们对我信任有加,应该能帮助到师傅。哪怕师傅讨厌我这个断袖,只要能帮到师傅,此生足矣,念及恩师,思念成疾,药石无医,逆徒觉荣,望师傅安好,见信不复。”
“我去!”早觉的有问题,这下原形毕露了吧,看着这肉麻的文字,楚未寒和觉荣不是断袖才贵了。
“嗯!”楚未寒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意,转身看直视着我,那目光虽然平淡,但也不比吃人的目光好受。
“咳咳!那个觉荣是有那个癖好。”白夜急忙打岔缓解尴尬的气氛。
“晓寒!说什么我也是你的老祖宗,你直呼其名也就罢了,可不要胡思乱想诋毁我的形象!”楚未寒严肃的口吻却说出的这般话语。
实在让我大跌眼镜,你这不是假正经么!这是在辩解吗?
“咕咕!”身后突然响起惊悚的声音,以为那楚未控制不住东西了,那知转过去后那东西包裹在氤氲混沌的青烟中纹丝不动,只是不时传来“咕咕”的叫声。
“三摩提……”随着楚未寒口中轻声念叨,如梵音呢喃!
血魁尸拔周身被一种近似透明的蓝色火焰包裹,火焰中带着蝇头小楷,犹如画符,冉冉升起,飘散在空中。
“你干什么?”我转身看向楚未寒,面对么突如其来的状况我忍不住问道。
“怨念太深,入不了六道轮回,不如就此解脱。”楚未寒盯着眼前被火焰包裹的血魁尸拔说。
“咕咕——”血魁尸拔不甘的在火焰中挣扎着,但那火如如蛆附骨,燃烧起来不减反旺。
我盯着那双空洞而深陷在眼眶中浑浊的眼球的,竟好像看见它在哭啼,在求饶。
忽然,血魁尸拔极为人性化的屈膝跪了下去,朝着我不住的磕头,好像在求我什么事。
不知不觉中额头发涨,头晕目眩,额头好像要撕开。
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副画面……
“哈哈!生同衾死同穴,你们想的美,我要你们化为厉鬼也无法相拥,永远以背相靠,不如轮回感觉到对方,却终身不得相见!”黑暗一男子身穿戎衣,神色癫狂,手中拿着足有一尺的血色长钉,口中念念有词,不断插入两具被背对着被铁链捆住的尸体中,两具尸体被血色掩盖,相貌模糊。
“快停下来!麻烦白夜姑娘把这两具尸体劈开后再送他们上路吧!”看着眼前跪着的血魁尸拔,心中悲悯不忍,原来这一切刚才那一副画面他们好像未曾看见,只有我一人目睹。
白夜见我举止奇怪,抬头望向楚未寒,想征求他的意见。
“嗯!”楚未盯着我的印堂点头,好像在思索什么。
“殊途——”
一声剑吟,血肉相连之处断开,化为两道身影,血色长钉被齐齐削短,藏在血肉中那么久,竟没有染上丝毫的锈迹,定不是凡无。
两道身影紧紧相拥,从容的在活中燃烧,再也不曾挣扎,眼中满含欣慰,满是欢喜。
火势越来越大,血色身影也越来越淡,直至消逝。
看着他们几千年的心愿了了,所有怨气释怀,至死不渝,千年来不曾见爱人音容,此刻终于如愿,竟想起了一首里李季兰的诗,不觉轻吟而出。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正如他们,近在咫尺却好似天涯永隔。
“原来是一对伉俪,生前竟遭人遭如此毒手,怪不得怨气冲天。”楚未寒苦笑道,这世界的有情人终是不成眷属,非得灰飞烟灭才能执手相依。
“这世上可有六道轮回?”突然记起楚未寒先前楚未寒所说的话,疑惑的问道。
“呵呵!”楚未寒与我相视一笑,并未作答。
转头看向白夜,近来发生了太多不层出不穷的不可思议之事,我实在心中有太多疑惑,楚未寒只会故作高深,我想要知道的,他偏不会告诉我,只有求助于白夜姑娘。
冰冷绝美的脸上划出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不置可否,我已是陶醉,忘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