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陈堪问道。
“我不知道。当年他嗑药的事暴露了,我记得他是被判了终生禁赛的吧,回去问问郑波吧,他应该知道。等你妈妈走了再问。”卢衡说。
整理了一下心情,卢衡领头回到基地,正巧遇到陈母从二楼下来。基地太小,扭个头就能看全,房间也不大,实在是没什么可收拾的。陈母简单的逛了一圈也就结束了。她拉着儿子又嘱咐了两句,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等陈母一走,卢衡立即拉着郑波到桌边坐下。
“对门的是什么情况?韩辉怎么会在一队的基地?”卢衡问。
“他现在改名字了,不是辉煌的辉了,改成后悔的悔了,韩悔。”郑波果然知道,他一边挑着点心往嘴里丢一边回答,“这点心味道真不错,小陈,你平时在家有口福啊。”
“改名字管什么用,这种污点要跟他一辈子的。他不是终身禁赛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儿?”卢衡问。
“一开始确实是终生禁赛,后来他连续申诉了好长时间,这才改成了三年半。去年第六赛季开始的时候,他的禁赛期就已经结束了。”
“申诉?他还是冤枉的不成?我记得当年是直接从他衬衫口袋里搜出的药吧!”卢衡气道。
“他倒不是申诉的这个,他申诉的是禁赛时间,他觉得终身禁赛太严厉了点。如果他是真心悔改的话,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会有用?还有他怎么证明真心悔改?哭吗?”卢衡不屑。
“猜对了!当年为了这事儿,听证会、监证会乱七八糟的连开了三十七场,他每场不落,连哭了三十七场。听说每次都是涕泪横流,情真意切。就这么哭着哭着,把终生禁赛哭成了三年半。”
卢衡哂笑一声:“什么狗屁这个会那个会的,哭?这也能信?”
“刚刚你自己见过他本人了,你觉得呢?”
卢衡愣住了。在刚刚的那一段时间里,韩辉表现的那么卑微,低到尘土里去,仿佛已经完全不在乎尊严了。如果当初他也像现在一样,乞丐一般跪着祈求,很多人会心软的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假设浪子真的想回头,有些人会嗤之以鼻拒不接受,认为这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但有些人则会持相反的观点,觉得应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那他为什么会在我们战队?”卢衡又问。
“他禁赛三年半,从第二赛季冬季赛开始,到第五赛季结束。去年他就已经不再禁赛期了,可以找队,但一直没找到。去年的冬季转会期,我们青橘签下了他,听说薪水给的很少,甚至不如给你的多。但碍于舆论,整个赛季结束,我们也没真的敢把他放进大名单里。”
“他是个嗑药的,真实水平能有多少?签他干什么?”卢衡又不屑了。
“错了,他是一队里实力最强的,至少在单挑的时候,没人能打的赢他。他之前虽然用兴奋剂的,但手下还真有些功夫。”郑波说。
卢衡哼了一声,他为一队的选手们感到不齿,连一个嗑药的都打不赢,还来打什么职业?
“你别笑,依我看,你也打不赢。”郑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