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闻得陈疆之言,心下亦是颇为黯然,雀翎已是知晓当日会稽城门乃是老师与上大夫下令开启,然雀翎知晓老师与上大夫绝不会做不利于越国臣民之事,老师与上大夫所为必有其深意,故而面对陈疆之言,雀翎亦不知该作何言。
眼见雀翎不发一言,陈疆心中颇为焦急,知晓怕是因太宰与上大夫下令打开会稽城门之故,陈疆亦与范蠡交好,深知其为人然此刻越王故去,自己亦是越国公室子弟,旁人归降或有活命之机,而自己却是断无活路,这般想来,陈疆心下不住长叹一声,向郝建看去,示意其继续说来。
幕僚郝建见得陈疆模样,哪还不知陈疆心意,当即道“近日我越国属地多有来信询问公子归降吴国之事,颇有以公子为首之意,小人以为若是公子继任越王之位,振臂一呼之下,我越人必会响应,加之车骑将军所率二十万将士,我等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陈疆闻得幕僚之言,心中一振,随即又是一脸询问的望向雀翎处。
雀翎此刻闻得幕僚之言,心下知晓这是公子疆之意,只是老师率三十万越国精兵尚不能抵挡吴军脚步,自己所率不过二十万守备之军,若是与吴军交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而公子疆之忧虑,雀翎心下亦是知晓,又见陈疆此刻模样,雀翎暗叹一声,遂言道“公子,关于此事末将心中亦不知该当如何,只是,末将以为还是留待老师传信到来,我等再作商议,至于公子继位越王一事,末将以为不可,如今我越国之地已被吴王封于尚君为属地,若公子称王,想来吴军不日便会抵达我余杭之地,以我区区守备之军如何抵挡吴军数十万精锐”
陈疆闻得雀翎之言,心下顿是一片黯然,继而神情不渝道“不想将军竟不思为我王报仇,不知百年之后将军如何面对我越国先祖”
雀翎闻言,心下又是一叹,若是有一战之力,何人愿意做此丧气之言,知晓再言,只会惹得陈疆不快,当下起身一礼道“公子,末将言尽于此,这便告退了”言罢,亦不等陈疆再作他言,雀翎当即转身向知事府外离去。
陈疆见雀翎竟这般无礼,当即大怒道“不想此刻便连这等小儿竟也这般欺我”
郝建见陈疆如此,当即出言道“公子慎言,此刻我等还有求于车骑将军,公子这般言语若是让人听去这可如何是好”
陈疆闻得郝建之言,心下知晓郝建所言不假,当下长叹一声,面露苦涩道“眼下之局该当如何,还请先生教我”
郝建沉默一阵后,在陈疆耳边低语了几声,只见陈疆闻得郝建之言,一副眉目紧锁模样,待郝建言闭,亦未着急再言,似是在考虑郝建所言,待陈疆思虑再三后,只见陈疆决然道“先生所言有理,这神龙大陆百国林立,这吴国亦只是上八国之一,我等若是投奔其余七国,来日或可借他国之手重夺我越国之地,只是具体投奔哪国还需先生为本公子筹谋”
郝建闻得陈疆,即刻出言“小人自会为公子谋划,还请公子放心”
幕僚郝建之谋,竟是大有公子疆出走他国之意,不想听陈疆之意,亦是赞同郝建之言。
是夜,陈疆便在一千名亲卫护卫下,在余杭百姓安睡之际,躲过雀翎驻扎之地,轻装简服的出离了余杭之地,而其去向此刻亦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