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王亚中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哪里迸发出来的力气,一把将周开开推开,朝着房门跑去。
“王亚中,我是张明树啊!”
周开开的相貌已经完全变成了张明树的样子,更诡异的是她的声音也变了。
房门被关得死死的,王亚中死命地拉也拉不开,好像是门口有人在守着一样。
“滚啊你!”王亚中绝望地撞起了门,门外面好像也有人在撞一样,发出砰砰的声音。
方寒整个人已经躺进了衣柜里,他发现这个衣柜的横版已经被人拆了下来。
“这个衣柜好像专门用来睡觉的。”衣柜里铺着褥子,还有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
把衣柜门关上,整个人就像躺在棺材里一样。
空间密闭,狭小,待在这样的环境里,不自觉地就会有种绝望感。
方寒急忙把衣柜门推开,跳出来大口大口喘气,无意间看到衣柜门的背面似乎刻着字,凑近了一看,字迹是非常浅的刮痕。
“找不到我,找不到我......”
“是王浩然刻的吗?”那个孩子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方寒把衣柜门合上,一回头发现王亚中不见了。
“不是吧......”方寒急忙追出去,刚出房门便看到王亚中失了魂一样朝着一个房间走去,他的右眼看得很清楚,那个房间里伸出来一个女人的手。
“王亚中!”方寒刚跟过去,房门砰得一声关上了。
拧了拧门锁,房门似乎是从里面被锁上了,根本打不开,方寒看了眼自己的菜刀,要砸门这玩意根本不行。
把菜刀塞进背包里,方寒左右看了看,疗养院的走廊里东西不少,但是趁手的不多,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病房门口放着一个花盆,方寒把花盆搬过来,用力抡起,朝着房门砸了上去。
病房内也传来咣咣咣的声音,房门剧烈颤动,没支撑多久,就壮烈牺牲了。
王亚中愣愣地看着眼前举着花盆的方寒,那瞬间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亲人。
“你没事吧?”方寒急忙把花盆丢到一边,上前一把将王亚中拉到一边,同时身子一侧,挡住了他的视线。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刘栋已经冲了进去,方寒余光瞥见周开开被刘栋按在桌子上,然后,刘栋掏出了一根绳子?
不是,你这根绳子有点眼熟啊!
放在办公室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刘栋顺了出来,两根接成一根。方寒眼角一阵抽搐,不光这根绳子眼熟,这绑人的姿势也很眼熟。
这刘栋,被捆过一次就学会了?
方寒有些无语,画面太美不敢再看,回过头看了眼王亚中,王亚中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一脸惊惶:“对不起,我错了!!!”
“???”这又是哪出?
可能是方才搬花盆的缘故,方寒的手此时非常灼热,王亚中摸到了属于人的体温才一阵后怕,要不是方寒及时冲了进来,他可能真的就回不去了。
人家一次又一次地救自己,而自己却怀疑人家不是人,愧疚、懊悔等等情绪一股脑冲了上来,王亚中诚心诚意地跟方寒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看着方寒疑惑的眼神,王亚中有些说不出口,这怎么说?难道说刚才不把你当人看?
实在是说不出口,王亚中想了想,委婉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这没什么,你安全就好。”方寒笑笑,余光瞥到刘栋已经推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周开开走了出去,无声地对口型道:“客气点!”
刘栋意会,比了个手势告诉方寒没问题,然后方寒就看到刘栋把推换成了押。
周开开两只手被别在身后,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方寒一眼,方寒无语了,这叫没问题?没问题个狗蛋!
回去以后一定要给他们培训培训了。
“你在看什么?”王亚中看到方寒频频往身后瞟,好奇地顺着视线看过去。
“没事没事。”方寒松开手,让开身子,让王亚中能看到室内的样子,“我刚才好像看到什么跑出去了,所以多看了几眼。”
一说到刚才的事,王亚中的脸又白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周开开了。”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方寒漫不经心地说。
“你说什么?”王亚中脸色一变,方寒笑笑,“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