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旧事重提,引得雪香影羞怒难当,只做他故意如此,心中甚是恼恨,便道:“你若再提那事,我只当你是自寻死路,到时勿怪我下手无情!”
一言甫毕,姜繁只得闭口不谈,再也不敢触碰那些敏感话头,来刺激她的心绪。只是方才那话,他说来绝无刻意之举,哪里知道她会这般恼怒。
二人身侧,宫寻见雪香影忽然变色,不由奇道:“妹妹何事如此怒火?”姜繁尴尬转头,不与作答,雪香影也只闷哼一声,便离他三丈开外,只当他是最厌烦之人般。
瞧这二人如此别扭,宫寻浑然是摸不着头脑,可望他二人不说,她也只得不再跟问。
这时,顾念卿正好拿着令牌回归,姜繁望见其上所符灵力幽光,便知他已完成附灵,就道:“这里四面逢林,瞧不出有那峰峦叠起,不知天顶峰在那?”
这注灵殿四周,全然是青松密林,人首抬望,不见那山峦踪迹,使得姜繁心生疑惑,天顶峰到底会在何处。
顾念卿笑道:“天顶峰自是不在这,此地远去七百里,出了大唐北境山脉,方才能够看到!”
随即四人各自取回令牌,朝着北方走去,他四人均乃修炼者,因此行路速度极快,一个时辰,便已出了五百余里。此时姜繁再望那风景,却见四面高山聚会,寒气逼人。
这四周山峦中,有一座极为险峻高大,其半山腰间,已是云雾缭绕,白雪皑皑。望那冰冻三尺,宫寻笑道:“传闻这天顶峰乃是雪中悍山,此时一见,果不其然!”
只看那山峰,除了冰雪覆盖外,再无任何植被生长,是一悍山无疑。
只听她话音刚落,姜繁忽而接道:“只怕这地不止悍山,还有悍匪了!”
三人闻声一怔,便见那远处草原上,倏然奔袭而来一队奇兵快马,只看那些人身着怪异,绒毛齐颈,个个凶神恶煞,驾驭膘马而来。
顾念卿见状,不由皱眉起来,望那来者,共有三千人头,行马之间,整齐划一,显然是经受过特训之兵,非一般荒蛮悍匪可比。
“大家小心,这些人恐是北戎游兵,不好对付!”顾念卿目光深沉,如此说道。这里已非大唐境内,乃是大唐同北戎边境交汇之处,常年聚集有许多北戎的散兵游部到此劫掠过往行人,只因他们装备齐全,且训练有素,通常无人敢惹。
四人严阵以待,便见那队人马行至跟前,把他四人皆围在中间,大刀阔斧挥舞示威间,其嘴中也是呜呜呼呼,说些蛮夷古语。
姜繁目光冷漠,只听那些凶恶蛮兵嘴里言出的话,甚是难懂难听,遂不作搭理。他四人皆是如此,见状,那些蛮兵猛然发怒,一把把弯刀瞬间劈下,率先朝着姜繁头颅狠狠斩来,具是要把他劈成两半。
这般凶悍模样,姜繁却是不惧,只见他双脚弯曲,一跃而起弹射到了那人马背上,一掌击出,那股掌中巨力便把那人连人带马一同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