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要比瓷娃娃好一点，至少没那么容易一碰就粉碎。

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盛九月心里暗自诽腹道。

“哪儿痒痒啊？”

盛九月看着老妈一边凶她一边上前伸手准备扶她，突然就觉着眼睛涩涩的。

嘤嘤嘤...好想哭。

“怎么了，又开始疼了吗？”柳蓉见女儿眼里突然泛起了泪花，紧张的问道。

“没、没有！”九月掩了掩情绪，轻声回答。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柳蓉悄悄松了口气，接着道，“齐医生说可以稍微让你靠起来一点点，但你右腿不能一点也不能使劲啊！”

“你扶着我，手肘和左腿稍稍使点劲儿向后起来一点，我给你后面再垫一枕头。”

柳蓉一边口头指挥一边弯腰将盛九月胳膊搭在肩上，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托着她的腰轻轻向上托起。

接着单手稳稳的搂住她，迅速换手取过一旁的枕头垫在盛九月后背，这样盛九月的后背就有空隙可以透透气，也不会扯动到髋骨的伤。

“怎么样，舒服点了么？”柳蓉帮盛九月后背挠了一遍痒痒又给

女儿调整了姿势，把刚滑落的被子，又轻轻搭在她胸口。

青市的三月还是挺冷的，尤其是晚上。

“嗯，舒服多了谢谢妈！”九月仰头，灿烂一笑。

柳蓉在九月脑门轻轻弹了一下，笑着说，“蠢丫头，跟你老妈说什么谢不谢的，我呀，只要你们好好的，就阿尼陀佛了！”

“嗯嗯嗯，我知道，我们以后会好好的！”盛九月脆声笃定的回应着，搭在床边的右手紧紧得拽着柳蓉的手。

手指一接触到妈妈的手，盛九月就感受到了妈妈手上略微粗糙的皮肤，尤其是掌心和手指头上还有厚厚的一层茧。

盛九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妈妈的皮肤很白，手指纤细修长。

这样好看的一双手，却因为常年劳作变得越来越粗糙，甚至冬天的时候长茧子的地方还会开冰口。

“妈妈，你放心，以后我们真的会都好好的！”盛九月将妈妈的手贴在脸颊上，再次郑重的承诺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再不好好努力读书，有你好果子吃！”柳蓉觉得今天的女儿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贴在九月脸上的手，顺手捏了捏女儿嫩嫩的脸蛋。

“调皮捣蛋，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满腔的情绪被生生捏散，盛九月顿感无语。

原来被人捏脸蛋是酱紫的感觉！

难怪小家伙不喜欢！

“妈妈，我饿了！”

为了防止老妈继续捏她脸蛋，九月连忙将老妈的手放下来，双手紧紧握住。

“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柳蓉见女儿难得这么乖巧听话，心里软软的。

“嗯，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个时候家里条件也就勉强，算不上太好，容不得她挑三拣四。

更何况她应该也累了一天，盛九月舍不得再让她辛苦去做什么好吃的，“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那，给你做油渣面好不好，再给你卧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