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柳齐到是一下明白了。
“其实,要我说啊,那小子也是活该,整天正事不做,就知道跟那些二流子一天瞎混,早晚有一天要出事。”
李岚歇了口气,继续说道。
陪在旁边的吃瓜群众盛九月听得嘴角直抽抽,心想大伯母你这样说人家真的好么?
虽然那人确实罪有应得。
不想另一头拉着竹篾条不停转动的柳蓉也接下话茬点头,“我觉得大嫂说的对!那老周家就是依仗着家里有钱,就放任他家那些个小子出去瞎混。这不出事才怪了。”
这老周家其实说的就是,盛九月爷爷的亲妹妹盛四姑婆的婆家。
四姑婆年轻的时候,老祖把她嫁到了另一个镇上的周家。
可是嫁过去了才知道,那边的日子比盛家这边的日子还苦还艰难。
那老周家不显山不露水的竟是个大家族,但却是个很穷很穷人很多的的大家族。
为了一点点利益就争来斗去个你死我活的的,四姑婆那会儿性子绵软,嫁过去后受了不少欺负。
差点被拆得骨头都不剩!
后来这事儿无意被老祖知道了,老祖气不够打上门去了,强硬的把四姑婆一家接回了盛家。
并且做主出钱给他们一家在盛家附近重新建基起了新房子。
两家人和和睦睦共处了二十来年。
可人心呐,最是经受不住时间和金钱的考验。
四姑婆的大儿子长大读了大学出来,回到那老周家争取到了属于他们利益并迅速发展出了一番事业。
从此,老周家就渐渐发达,再对待老盛家的人就没那么客气了。
前两年,老周家的其他几个儿子都投奔了周家大儿,去了县城工作安家。
而老杨周的那个大孙子更是自小因为生活条件优越,不学好,抽烟喝酒、打架赌博,年纪还小的时候都学会了。
这不,这次估计是出去踢到了铁板,被人给折了腿划了脸。
所以,她们说的那小子是活该也有道理。
只是背后议论是是非非多多少少是有点不道德,但也就在村里自家关起门来说也无伤大雅。
柳齐叹了口气,“你说,他们家有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不好好的管管孩子呢?”
李岚笑了笑,“都忙着去挣大钱去了呗,你看那一大家子的谁不是钻到钱眼里去了的?”
柳蓉也跟着笑,伸手把已经扎好的草簇花挽了个结固定住,“可不是嘛!”
李岚返回另一头,把系在门上的竹篾条取了下来。
再接过柳蓉手里的那一头系在一起,抬手就举着长长的草簇花放到了堂屋最里面。
因为第二天就是五一劳动节,每年这个时候是就她们西南地区开始插秧的节点。
下午又扎了好几条草簇花后,家里大人们就开始为明天插秧做准备工作。
盛九月自己家和叔伯爷奶家的水田加一起来大大小小一共有七八块。所以每年这时一大家子都是一起帮忙,先一家一家的忙活完了来再接着下一家。
而轮到给谁家插秧的那两天,谁家就负责那两天伙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盛钦和柳蓉夫妻俩就起来了。
按顺序,今天要先去给盛九月爷奶家插秧。
农忙的人得早早的趁太阳还没出来还凉爽的时候,先去秧苗地把秧苗拔起来,运到阴凉处存放。
这样下田插秧的时候才能节省时间。
而等大家都吃过早饭后,大人孩子统统都要上坡去秧苗地拔秧苗,给在水田插秧的人准备好充足的秧苗。
盛九月本来可以不用一起去地里,但是她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