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逼不得已顺势客气接待了,那些半熟不熟的大妈大婶在家闲谈。
这会儿,早就已经筋疲力尽的柳蓉,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对面,那些个大妈大婶孩子乐此不疲的一遍一遍重复。
“大妹子,你家的那个卖的很好的豆芽,也是你家妹儿发出来的?。
柳蓉面色僵硬的打着马虎,“说了不全是,是九月和他爸瞎鼓捣出来的。呵呵...”
“哎哟哟,柳大妹子,你这么说那就是啦!你屋妹儿真的好能干很懂事的哦!哪像我家那些个皮猴子,长得不好看学习也不好,干啥啥都不会!”
坐在柳蓉正对面的一个女人说着既羡慕又酸涩的话。
“就是就是,大妹子,你们家妹儿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长得乖个性也好,还这么能干。”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阿谀,话里话外重心都在发豆芽这件事上。
柳蓉不喜欢被人花言巧语的奉承来奉承去,那感觉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煎饼。
柳蓉浑身难受,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嗨,还能怎么教,就跟大家是一样的,给她吃饱了穿足了就可以了。”
“哎呀,大妹子,你就不要谦虚了。现在这附近十里八村的谁还不知道你盛家有个九月啊!要不是她现在年纪还小,估计都有人上门提亲咯!哈哈哈...”
说这话的是其中一位年纪偏大的女人,村里有名的碎嘴。
柳蓉听到这话,顿时脸一黑,心里打人的冲动都有了。
这些个破嘴婆子,夸人就夸人呗。
可也不带这么乱七八糟的弯酸人的。
可,面上还得扬起笑脸,不轻不重的一一怼回去。
......
家里,柳蓉头疼的应对着大妈大婶。
暗房,盛钦赶不走凑热闹的大老爷们,气得肝疼。
盛黎家,想象得出两地画面感的盛九月,也捂住脑门直头疼得叹气。
“唉...”
盛黎和盛一江歇息够了,已经真的在写今儿的家庭作业了。
盛一江小手稳稳的捏着铅笔,写起语文生字写得飞快。
盛黎却直瞅着面前放着的一本数学练习册,苦大仇深。
“唉!”
盛九月叹完气,扭头就瞧到了他那幅样子,疑惑,“阿黎哥,你又叹气什么啊?”
“唉...”
盛黎又一声长叹,俩根手指拎起面前的数学练习册甩甩,眉毛拧成了毛毛虫.
“数学真的太难了!你看看看看,这一本整整的都是。九月,你上哪儿把它们找出来的啊?
完全都是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啊!大家这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盛一江抬头瞅了一眼,语气轻飘飘的说,“阿黎哥,数学很简单的!我最喜欢的就是数学了。”
得!
这就是可谓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被旱死的盛黎无言以对,委委屈巴巴的望着盛九月,以寻求安慰。
盛九月尴尬的移开目光,手指不自觉地抚上鼻尖,“咳,阿黎哥,其实吧,我也觉得数学还挺简单的。”
盛黎顿时嘴一瘪,眼里满是生无可恋,快哭了。
盛九月抱着书包走到他对面坐下,很是忧心他,“阿黎哥,马上你就要毕业考试了。你再这样不好好对待你的数学,你考试的时候可怎么办啊?”
盛九月还想着,能和他一起去县城上初中呢。
自从知道她要直接跳级升初中,盛黎一开始大受打击。
打击过后,在盛九月的好说歹说各种刺激下,又开始发奋图强。